毕竟若是放在心尖上的人,这月钱,无论如何多给一些也是不过分吧?
陆钧山这般风月场里浪的人,自是秒懂了她的话,挑了浓眉,又调笑着捉住她作乱的手反问:“那娇娇儿觉得在爷心里是什么呢?”
云湘微微一笑,做出羞赧的模样:“大爷都叫我娇娇儿了。”
她自已自然是不会给自已定位的,陆钧山若是个不吝啬的,为了面子,也该多给点,否则此时占据他心尖的娇娇儿是否是太不值钱了些?
陆钧山心里也在想该将云湘放在何处位置最妥当。
从前没有想过,如今看着她盈盈望过来的眼睛,却是想了。
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这样的欢喜,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来说似乎不是那不止是皮相肉体带来的新鲜刺激。
这般感觉不知维持多久,只能说如今他极是享受。
陆钧山揉捏着云湘手指,凤眼微挑,笑着道:“不如就拿与窈娘和绿萝的例……比她们再多一成,如何?”
云湘听出他这话里意思便是觉得她能够与他那两门妾陈窈娘与方绿萝一般,能够得上妾的例了,许是又因为如今她正得宠,便多给一成。
她丝毫不会因为自已被放在与陈窈娘和方绿萝一般的位置而感到有什么神伤,至少她能拿的月例,应当是比起普通通房丫鬟要多得多。
这些都是未来她逃离后生存的本钱,自然是要高兴的。
云湘脸上很自然地露出欢欣来,眼睛亮亮的,也没多问究竟有多少,只柔声说:“大爷待我真好。”
陆钧山听着这般妥帖的话,竟是有些飘飘然了,心里想着若是纳了云湘为妾迎回家,该是如何解决她曾是林婉月陪房丫鬟一事?
若不然便让她待在他的潮浪院里不出去见人?
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陆钧山便觉得不舒服,凭甚他的人却是要这般委屈地避着人?
他搂紧了云湘,心中开始细细思索如何才能纳了她,免得一直这样养在外头委屈了她。
想了半天,他忽然就对云湘说了句:“放心,爷自不会亏待了你。”
此亏待非彼亏待,云湘只以为是月例的事,自然是柔顺地伏在他胸口。
陆钧山见她极是喜欢趴在他胸口,便笑着道:“可是觉着爷这宽阔胸膛极好倚靠?”
云湘顺势便捏了捏,也心情颇好地不吝啬那好言好语,夸他一番:“大爷贵体这厚实的手感,想来没有日复一日的坚持塑不出这般健美体魄,自是极好倚靠。”
陆钧山被她捏得竟是一激灵,莫名觉得自已仿佛那被调弄的小倌儿,任她作弄。
他一时消了音,半天没吭声,暗暗吸气,心想近日住在别院倒是懈怠了几分,她莫不是在暗嘲他长胖了?
两人又是温存了会儿,便是起身。
云湘洗漱梳头时,陆钧山却是披了件袍子,去取了隔壁屋里的枪来,便是去院子里忽然练起枪来。
他练得那般虎虎生威,风声都被他劈斩出威武雄霸的气势,惹得丫鬟们连连叫好,云湘梳好头便也走到门口去看。
如今天热,又临近中午,陆钧山身上薄软的长衫很快就被汗浸湿了,紧贴着肌肤,露出漂亮的肌肉形状,他抬手刺去一枪,手臂肌肉鼓胀,极显男儿韵味,更别提那总是风流不正经的脸上此刻却是端肃严正,男人认真起来,确实有几分好看的。
云湘心态好,除去这人的恶劣与霸道,此刻也就能带着些欣赏的目光。
陆钧山一个回身扫到云湘目光,忍不住挥出去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云湘看着前面一株花都被这气流震得枝叶花瓣扫落,一时又觉得他有点讨人厌了。
忍着看他耍了会儿,肚子又饿,又见他仿佛没完没了,再看旁边丫鬟痴迷目光,顿时怀疑他这般搔首弄姿的意图,最后实在忍不住,拿着帕子上前,做那勇敢的娇花,不畏惧他那铁抢,上前要去擦他汗,柔声说:“天气这般热,大爷不如歇一歇?”
陆钧山一直忍不住看她,见她过来,自然是迅速收枪,免得伤了她,头也微微低着方便她擦,但嘴里却轻斥她:“爷正在练枪,长枪不长眼,你贸然上前是不怕死?”
但他这般斥责,云湘只当他又放屁,全然不在怕的,只柔柔道:“大爷饿不饿?不如我们去吃饭?”
陆钧山这才是察觉腹中饥饿,点了头,但还不忘说一句:“下次不许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