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他看看何为手段!”
崔元冷笑。
在他眼中,陆炳也只是个靠着奶水上位的佞臣罢了。
他随即去请见嘉靖帝。
很顺利的进宫。
崔元进出西苑无数次,早已没了新鲜感。
西苑和宫中不同,多了些树木。
崔元一路缓行,想着晚些如何在嘉靖帝那里不露声色的给蒋庆之上眼药。
该如何开口?
——陛下,臣以为,长威伯虽说才高八斗,可终究少了历练。若是能到地方历练些时日,迟早能成为陛下股肱。
如此,以退为进。
崔元微笑,心想,一旦蒋庆之到了地方,他就会催促陆炳在当地散播蒋庆之站队武人的事儿。
当地的士大夫和豪绅们必然大怒,没有他们的支持,蒋庆之拿什么政绩回京?
妙啊!
崔元干咳一声。
“啪!”
“嗷!”
崔元捂着自己的脸颊,惨嚎起来。
带路的内侍回头,就见崔元捂着脸的指缝间,殷红的血缓缓流下来。
“是谁?”
内侍目光转动。
侍卫们闻讯赶来,四处搜索。
“是弹弓!”
伤到崔元的是石子,遍地都是的东西。
“定然是蒋庆之!”崔元尖叫道。
侍卫们翻个白眼,心想长威伯难道还能飞进宫中?
……
矮小的身影在夹道里奔跑着,直至跑到了一处偏殿的后面,这才坐下喘息。
“嘿嘿嘿!”
朱载坖看看手上的弹弓,这是上次表叔送给他的礼物。
今日,他便用这个礼物给了崔元一击。
“你以为,谁都没发现自己?”
身后,传来了一个讥讽的声音,“你很蠢。”
朱载坖猛地回身,“老三。”
景王双手抱胸,靠在木柱上,懒洋洋的道:“放心,就我一人。”
“那你为何不喊一嗓子。”朱载坖不解,“如此,崔元必然会不肯罢休,我此后对你再无威胁。”
“我若是要想争那个位置,也不会用这等下三滥手段。”景王傲然,然后不屑的道:“再有,你很蠢。既然要打崔元,就该打瞎他的眼睛。
父皇是个讲究人,可不乐意一个独眼龙在自己跟前转悠,如此,也算是除了后患。”
“你以为我不想?!”
朱载坖气急败坏的道:“我瞄着的就是他的眼睛,可……可却打到了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