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群听完小泽龟二郎的话,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呆若木鸡。他捂着脸颊,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一只被主人训斥后,既委屈又不敢吭声的哈巴狗。
他脑海里回荡着冯根的忠告,心里暗骂自己:早知道如此,就听冯根的话了,自己非要犯贱去捅这马蜂窝!
“李主任,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小泽龟二郎突然问,声音冷得像冰锥子。
李世群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堆起笑脸:“小泽君,这事儿真是误会一场。其实都是金贵那家伙搞的鬼,他想陷害您。这家伙受不了酷刑,就死在牢里了。”
“愚蠢!李主任,你真是愚蠢透顶!”小泽龟二郎脸色铁青,“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接着说:“这次顾维新的事件,是重庆反抗分子精心策划的阴谋。根据你的审讯报告,顾维新那晚给我打了两次电话。但那时我根本不在办公室。很明显,是重庆方面拦截了我的电话,让顾维新误以为在跟我通话。”
李世群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直犯嘀咕:这事儿谁知道真假啊?日本人为了推卸责任,啥事儿干不出来?
小泽龟二郎见李世群一脸不信,怒气更盛:“李主任,你把关于我的审讯报告交给特高课,既是不信任我,又是对我存心不良。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记性。再有下次,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李世群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哈腰:“明白,明白!”
小泽龟二郎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于夏的办公室。李世群一个人站在原地,捂着肿得老高的脸,瑟瑟抖。他心里暗骂:这小泽龟二郎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这巴掌打的真狠呀。
于夏看到小泽龟二郎进来,心里暗笑:这李世群估计又被揍得不轻吧?这货就是欠收拾,谁让他没事找事,派人跟踪自己的人抓人?活该!
小泽龟二郎坐下后,对于夏说:“于桑,顾维新的案子现在已经逐渐清晰了。不过李世群对你的成见现在转移到了我身上,所以他直接把审讯报告交给了特高课。”
于夏轻笑一声:“这货就是个搅屎棍,坏得很。”
小泽龟二郎也笑了:“是啊,不过没关系,我们心里有数就行。接下来,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对付这些重庆反抗分子。”
正在这个时候,于夏瞥见小泽龟二郎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在那个顾维新背叛大日本帝国的夜晚,我们居然凑巧在一起喝起了小酒,这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啊!”
小泽龟二郎,这位特务出身的家伙,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于夏心里咯噔一下,这货话里有刺啊!
“小泽君,你这是在暗示我,我早就知道顾维新会给你打电话?”于夏佯装不悦,试探着问。
“哎呀,于兄,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小泽龟二郎笑得那叫一个假,皮笑肉不笑的。
“别往心里去?”于夏冷笑一声,“小泽君,咱俩身份可不一样,你是高高在上的日本人,我只是个卑微的中国人,现在你的手里可捏着我的生死大权呢。”
“于夏,别忘了我们可是同学。”小泽龟二郎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现在,我们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
于夏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小泽君,我要是不请你喝这顿酒,你恐怕就得上军事法庭了吧。”
“于夏,那我就得好好谢谢你喽。”小泽龟二郎干笑了几声,然后起身告辞。
于夏送小泽龟二郎到号门口,现涩谷这家伙也屁颠屁颠地跟了出来。于夏心里暗忖,这货八成就是杀死金贵的凶手。
等小泽龟二郎一走,涩谷赶紧叫住了于夏:“于桑,你好啊!”他笑得那叫一个诡异。
“涩谷君,你昨天晚上进号牢房的事,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哦。”于夏故意逗他。
“于桑,你昨天晚上出去后就没回来,怎么可能看见呢?”涩谷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哈哈,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哦!”于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