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的栾城,忽冷忽热,前几天还在倒春寒,这几天却热的烦躁,许多人患了感冒。
城南捕厅路大板巷号宁家大宅的女眷们倒下不少,其中以四小姐宁惠敏最为严重,已经高烧两天不退。
主母宁罗氏刚用完早饭,拽下腋下的帕子轻轻挨了挨嘴唇,
“敏丫头怎么样了?”
侧站在一旁的老仆罗妈,恭敬的垂道:“回太太话,已经请竣德堂的大夫看过了,大夫开了四副药,嘱咐吃完前不必再去请他,要是四小姐能吃完这四副药,就能活,要是吃不完……”
未完之言不必罗妈明说,患了感冒,还高烧不退,别说只是宁家一介商户,就是官老爷家的孩子,也有不少死了的,都是没办法的事!
紧接着,宁罗氏感慨道:“唉!这丫头随她姨太,福薄!”
罗妈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太太心善,出钱给请了城里的大夫,已经尽过心了。就是结果不好,老爷回来了,伤心之余,也只会念太太的好。”
被两人惦记的宁惠敏此刻正对着娟秀雅致的花格窗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这时,脑海中闪过被林雅茹踹下阳台的一幕!
她家可是住在楼,那么高的楼,怎么可能还会生还?!
想起这些她就来气,她跟徐阳新结婚已经八年了,前不久,两人还在高级餐厅吃了烛光晚餐,她觉得特别幸福。
人们都说七年之痒,她和徐阳新是校园爱情,恋爱三年,结婚八年,感情还那么好,每当在某音上刷到谁谁和谁谁又离婚了,她都会感慨,自己和他们不同,自己家庭和美,感情稳定。
哪知现实却给了她一记重锤!
o年月日,她从广东出差,提前回家,还给徐阳新那混蛋买了礼物。
一进门,却让散落一地的衣服惊了一跳,侧头一瞧,门口的鞋架上赫然摆放着一双红色高跟鞋,那么艳丽的颜色,肯定不是自己的。
放下行李箱,顺着衣服往里走,来到了主卧门外,里面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不用推开,都能想象出里面的战况有多激烈。
脑子一片空白,同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心里想着,是谁盗了自家的钥匙,跑她家苟合来了。
慢慢的推开半掩的门。
瞧见床上两人的脸,她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散尽,瘫坐在房门口。
“啊——啊——啊——”
好闺蜜林雅茹率先瞧见门口的人影,
“阳新,有人看——,”
她飞快的扯过床头的毛毯,掩住光溜溜的身子。
徐阳新转头看去,宁惠敏还傻傻的坐在门口,他当机立断,立马打开床边的衣柜,扯出一件t恤就往身上套。
门口的宁惠敏好似也回了神,她拿起手机开始拍照录像,林雅茹尖锐的嗓音划过满室的狼藉,到达宁慧敏的耳中,“不许拍!该死的!快放下!”
徐阳新裤子穿了一半,经林雅茹提醒,抬头看了过去。
“停下!惠敏,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边说着,一边迅的跑到门口,张手就朝宁惠敏伸来。
宁惠敏反应过来,用尽身上刚刚回升的力气,转头往大门跑去。
但终究慢了一步,几秒后被徐阳新从身后拽住了头。
她使劲挣扎,徐阳新哪里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用力往后拖,想把她拖回卧室。
头皮间的疼痛,让宁惠敏了狠,抬脚狠狠的踹在了徐阳新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