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降温,吃些红茶最合适。”
“老爷要是想吃绿茶,咱们这儿也有毛峰、瓜皮、龙井和碧螺春。”
宁福宗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敲着,沉吟片刻,开口道:“我今天想吃白茶,太太这儿白茶有哪几种?”
夏花嫣然一笑,“回老爷的话,有安吉白茶、白毫银针和白牡丹!”
宁福宗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来碗金骏眉。”
夏花:“……”
老爷刚刚不是说想吃白茶吗?怎么要了碗红茶?老爷这次回来不但衣服奇怪了许多,连人也越怪了!
“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太太这里的丫头越没规矩了!”
最后这句,是朝着刚从里屋走出来的宁罗氏说的。
宁罗氏的眉头一皱,不悦的扫了夏花一眼,“没眼色的东西!下去。”
本有些委屈的夏花,立刻收敛了眼中的雾气,轻手轻脚又异常迅的退了出去。
“老爷不是说要出门访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宁罗氏坐到了堂上的右侧,换了一副笑模样,整理了下身上的袄裙。
宁福宗冷哼一声,“哼!你把家管成这样,我哪里有时间出门访友!”
宁罗氏立马换了一副忧虑模样,“老爷此话,从何说起?”
宁福宗:“我问你,四丫头缠绵病榻半年,你去看过几次?”
宁罗氏一脸泫泪欲泣的看向他,旁边的罗妈立马为主子打抱不平道:“老爷,你这可冤枉太太了,府里那么多事,每天都要太太管理,四小姐病了后,太太可是为她请了城里最有名的竣德堂的大夫。”
“半年下来,诊费药费,那是如流水般的花了出去,太太可从来没心疼过钱!”
宁福宗心气正不顺,罗妈竟还敢顶撞他,他站起来抬腿就是一脚,“狗奴才,平时我不在,欺负惯了府里的小主子。我回来了,还敢跟我叫嚣,是谁给的你狗胆!”
这就有点骂桑指槐了。
宁罗氏立马拿帕子擦起了眼泪,“老爷啊!罗妈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老仆,你打她就是在打我的脸,我这以后还怎么在府里立足啊!”
宁福宗冷冽的看她一眼,“就这……,你就不能在宁府立足了?”
“那四丫头,瘦弱的连床都下不来,你还抢夺她的仆人,是想害死她吗?!”
“呜呜呜”
“老爷这诛心的话,是打哪来的?我要是想害死四丫头,直接不给她请大夫,她半年前就死了!”
宁福宗:“你少在我这里装!大丫头是怎么死的,我心里清楚,之前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是不是觉得你那龌龊手段,我没现?”
“哼!我不管你私藏多少银子,但宁家的子嗣你不能再动,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