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残月挥了挥手,平静道,“没事,继续走。”
说完,她抬脚就走。
青峰疑惑的往后看了一眼,除了看门的小厮,旁的什么也没看见。
而此时,站在前厅的林如梦,右脸忽然针扎般的疼了起来,她哎呦呦的直叫唤,可越叫越疼,很快半边脸都不能动了。
“来人,快来人…救命…”
……
苏残月被请上了马车,看到了活生生的谢云峥,没有半分惊讶,径直在他旁边坐下。
“苏姑娘,请恕本王冒昧…”
谢云峥的话没说完,苏残月直接打断,“已经冒昧就不必说了,想问什么直接问,不妨事。”
谢云峥微微顿了一下,“你与本王的婚事,你有什么看法?”
苏残月平静道,“没什么看法,我活的好好的,不想死,更不想陪葬给他人做嫁衣。”
“可有破解之法?”
谢云峥的话音刚落,苏残月语气坚定的道,“有!”
苏残月虽然回了苏府,但林如梦并未给她置办什么行头,她穿的依旧是在道观里的衣服,虽然简单朴素,却丝毫掩盖不了她那双澄亮的眸子,也遮不住她神采飞扬的神色。
“你信吗?”苏残月盯着谢云峥,一字一句的质问。
谢云峥沉声道,“你说的,本王就信。”
“为何?”苏残月反问。
谢云峥道,“昨夜本王虽昏迷着,但本王的耳朵却很灵敏,本王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方才一见,便越发笃定。”
闻言,苏残月微微扬眉,赞声道,“不愧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战神,即便被人夺舍,也不会完全沉睡。”
“夺舍?”
谢云峥不解,当下便虚心请教,“还请苏姑娘赐教!”
苏残月解释道,“天下至阴至寒的邪物被人施法种在你的体内,以乱葬岗的怨气和你的阳气滋养,练就世间最强大的邪物。”
“所以本王不是得了怪病,而是被这邪物夺舍?”谢云峥了然,但言语间还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如果是病,以靖王府的财力,怎么遍请名医而不得医治?”
苏残月笑了一声,“一个大夫治不好,可能是大夫的问题,但所有大夫全都看不出明目,这不是很奇怪吗?”
谢云峥脸色微变,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乱葬岗…是种养邪物的必要条件吗?”
见他问出这个问题,苏残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她没有回答,可是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谢云峥明白了,他停顿了片刻,随后说道,“乱葬岗,是先帝临终前赐给本王的府邸。太子年幼,他临终前一直挂怀,得国师指点,赐府邸在乱葬岗,镇一方邪物,得益于大梁。”
“先帝两年前薨逝,随后王爷远赴边境平乱。一年前回朝,便一直居住在靖王府,也正是回府后生了怪病,随后一病不起。”
苏残月的话正是事实,谢云峥点了点头。
他表面上看着很平静,可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暴起根根分明的青筋。
苏残月见状,并没有多言。
当初先帝病重,太子年幼,各方势力隐患接二连三的往外冒,先帝不得不倚重自己的亲弟弟。可又怕皇权旁落,便给太子设下重重保障。
但在谢云峥体内种养九阴草的事,先帝临死前未必知晓,至于小皇帝知不知道,那就更没人知晓了。
毕竟大梁朝现在是太后垂帘听政,外戚挟权,小皇帝形同傀儡,若非有谢云峥这个战神当朝廷的定海神针,只怕早就内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