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地离开这一片,就赶紧回酒店。
虽然九索看起来挺诚恳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觉得我还是得赶紧跟叉叔和周一白他们说一声,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我回到酒店的时候,周一白已经回来了。
他倒是难得回来得这么早。
他和叉叔、唐隐正坐在沙发上说话,看他眉飞色舞的,应该是最近有了不小的进展,正在显摆。
看到我进门,周一白就朝我看过来,“小天,快点进来,就等你了,一会咱们一起去吃顿好的,我请客,吃完之后找个地方我给你们……”
“别吃了。”我打断他的话,“我们得……”我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我就晕了过去。
是真的晕了,我甚至没进入梦里的那种状态。
所以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面。
叉叔、周一白和唐隐都在床边盯着我看,见到我醒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吓死我们了!”周一白在被子上拍了一把,“你去干什么了?怎么又惹上魔神了?”
我诧异地看着周一白,想要坐起来,但是全身都疼,还有很浓重的灼热感,就像是有火在烧着五脏六腑,从里往外烧着疼。我用了一下力,也没坐起来,感觉四肢都不听使唤了,头都转不了,也就眼珠还能转一转,甚至我都是试了半天才气若游丝地说出来一句话,“你们怎么知道我碰到魔神了?”
“你突然就昏迷了,怎么都弄不醒,我们只能先把你送到医院。医院这边也检查不出来什么异常,但医生说生命体征还算是平稳,就先观察一下,他们也内部探讨一下治疗方案。”周一白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来,“我们问了梁先生,梁先生也算不到你遇到了什么事,只能说联系秦姐姐,让秦姐姐过来看你的情况。”
“结果刚才突然飞进来一只乌鸦,乌鸦叼着一瓶药水,说是给你的,说本来如果你不急着走,就直接给你了,你走了以后,找你找了好半天,才把药水送过来。”
“乌鸦就跟咱们之前在福利院遇到的那些乌鸦一样,那肯定就是魔神了,而且天这么冷,窗户都关着,它能进来还能说话,显然不是一般的乌鸦。反正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给秦姐姐打电话的时候,秦姐姐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说过来看看,于是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先把药水给你灌了,结果你还真醒了。”
“不过乌鸦说,就算你醒了,也得需要点时间才能恢复。不过醒了就好,慢慢养着吧。”
他说完又想起什么,“那我赶紧给秦姐姐打个电话,让她别折腾一趟跑过来了。”
他说着摸出手机,犹豫了下,又看向叉叔,“叉叔,你说让不让秦姐姐过来?她过来应该能帮小天调理下身体,早点好起来吧?”
叉叔点点头,“那就让她过来吧,这魔神的事情咱们都不了解,她来了正好也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他们灵枢斋能有应对的法子。”
“行,那就不说了。”周一白又把手机收起来。
叉叔这才看向我,“那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唐隐帮忙把床升起来,我靠着床坐着,感觉气顺了一些,“我遇到九索和他师父了,他师父不炼傀,供奉魔神。”
说着我断断续续,说一会歇一会,总算是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
周一白听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九天玄女?这么扯的么?”
我点点头,“确实是有点扯,但是我看九索说的一本正经的,又不像是临时编出来的。”
“他们既然还把药给你送过来,那就证明这一次算是坦诚相待了,不然也没必要送药过来。”叉叔开口道,“这么说,九索他师父是真的打算脱离神仙会了,九索跟你说了这么多,估计也呆不下去了,大概率是跟他师父一起离开了。这对师徒倒是识时务,对神仙会那边,他们已经努力过了,实在是不是对手,对自己,也是不想死,所以懂得抽身。”
叉叔说着轻笑一声,“之前的那次,九索见到其他人不行了,转身就跑,没想到对着他师父,还挺仁义。”
我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唐隐站在旁边看着我,“你受伤的事,九索师父应该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一直被你控着,就算知道也说不出来。魔神毕竟跟咱们不是一个路子,倒是不一定知道,所以九索师父清醒过来以后,见你没有对他和九索下杀手,就立刻让魔神把药送过来,这么看起来,他们这对师徒,人品还可以。”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神仙会里是不是可能也不都是坏人?”周一白开口道,“像是那个护林员老头,现在就一直守着自己的村子,九索师徒估计也是身在神仙会,身不由己,还有白衬衫和黑衣服两个人,他们也没有伤害过我们。是不是他们有些人本身对神仙会的一些做事方法就不认同,但是也没办法,所以有些事情只能做,但能力足够的时候,就会想着找机会脱离?”
周一白摸着下巴,“那我们能不能来个离间计,帝国的瓦解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的,外敌易挡,家贼难防,咱们能从哪下手呢?”
“呵。”叉叔轻笑了一声,看着周一白,没有说话。
周一白也瞬间明白了叉叔的意思,“哎,对比起来,人家神仙会的铁桶多少还挺牢固的,就像是护林员老头,人家也保证了不对神仙会的人动手,还有白衬衫,虽然救过小天,但是大方向上,应该也不会跟神仙会为敌。”
“这么一算,还是玄门松散一些,先是有明……”他顿了顿,没有完整地说出明尘的名字,然后才继续道,“后面又有地相派。”
他叹了口气,“人家神仙会可比我们更早知道家贼难防这个道理。”他眨巴了下眼睛,突然一拍大腿。
这“啪”的一声还挺响,他像是也不知道疼,我看他这个喜欢拍大腿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周一白拍完大腿就转头看向叉叔,“叉叔,我突然觉得九索说的是真的,你想想,九天玄女,玄门,我们为什么叫玄门啊,是不是因为我们都是九天玄女门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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