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爪子拼命往它脸上招呼,一只公鸭拧住老头大腿上的一块肉就不肯松嘴。
疼得老头哎哟两声,拼命一滚,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湖中。
此时的老王头才真正慌了,要知道,野外的这些湖泊里的水,基本上都是高度辐射水,掉进水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轻则皮肤溃烂,如果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还有丧命的风险。
然而那些野鸭子根本不肯放过他,逮住老头的脑袋连磴带踹,还不忘拿翅膀扇,水面上被扑腾的像是开了锅。
吴婶趁野鸭们的注意力都被老王头吸引,拉起大麦猫着腰溜走了。
一口气钻进密林总算松了口气。
大麦一边拼命喘息,一边问道:“婶子,你说那老头会不会淹死。”
吴婶摇摇头:“死活都是他的命数,咱们还是顾自己吧。”
跑回到养殖场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天刚擦黑,工地上灯火通明,显然建筑工人们还在加班加点干活。
王红见两人这蓬头乱发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你们俩这是干啥去了,怎么搞得满脑袋干草叶子。”
说着,她把大麦头发里几根干草摘下来。
吴婶子也散开头发,用手指梳理了一番,急忙把背篓递过去,“姑娘,你看看我们捡到的这些鸭蛋,养殖场收不收。”
这时候,冷轩从中央基地请回来的人已经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把那些鸭蛋一个个照灯检查。
从中挑出三个不合格的,其余全部收下,统共52个,又换了520斤粮食,跟早上的300斤加在一起,今日收获820斤玉米碴子。
尽管被老王头抢走二十多个蛋,母女俩也感觉十分满足。
王红见她们娘俩连个自行车都没有,肯定是没办法往家里运这些粮食的,于是跑到工地上借了一辆手推车,帮她们把粮食装上车。
娘俩推着小车朝家的方向走回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两个人专挑偏僻无人的小路绕着往家走。
一路上倒是没有遇见什么人。
一进家门,挪开大水缸,露出家里地窖的入口,母女俩把粮食分成一小袋一小袋,全部转移到了地窖当中。
看着架子上一排粮食口袋,那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难得的,吴婶今日熬了一锅黏糊糊的碴子粥,筷子插进去都不会倒的那种,还沿着锅边贴了四个金黄的小玉米饼。
配上杨树叶咸菜,这顿晚饭吃得异常满足。
吃完饭,大麦跑到院子里拿了两捆干柴回来,“婶子,咱把地窖的那个火墙烧一烧吧,如今地窖里有了存粮,可千万别让粮食受潮变质。”
吴婶一听也急忙坐起身,连连夸大麦这孩子心细。
第二天,娘两个四点多就起床了,大麦烧火贴饼子,准备俩人今天进山的口粮,吴婶子则挑着水桶出了门。
她打完水没走,站在人群中听了会儿八卦,想听听有没有老王头的消息,如果那老东西昨天真的被淹死了,今天肯定会传出消息。
结果听了二十多分钟的八卦,都没有听到有关老王头的。
吴婶心里打鼓。
即便这老头没死,昨天在高度辐射水里扑腾了那么长时间,估计日子也不能好过,但愿他今天别再跟着自己。
娘两个收拾收拾再次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