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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涌入京都的流民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豫州百姓要怎么活下去!”翠儿小脸尽是担忧之色!
“我听闻朝中有人提议广召世家大族与王公贵胄捐粮!女帝对此颇为赞同!还让户部拿了章程!”秦若澜装作不经意的提及此事。
“哈?女帝还赞同?”陈行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想象的模样。
“是啊,如此一来,豫州大旱问题便可迎难而解!你说女帝是不是很厉害?”
秦若澜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决定,等不及希望从陈行口中听到赞美之词!
“也不知道那女帝的胸大不大?”陈行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秦若澜似是没听清。
“没什么,我夸女帝没脑子呢!”
“小公爷,慎言!”王怜轻声提醒道。
“切,都是熟人,就咱们几个闲聊,你们不会把我给卖了吧?”陈行说到最后警惕的看着几人!
“自是不会!”王怜柔声道:“不过,还请小公爷以后莫要口无遮拦的好!”
“你说女帝没脑子,那你说说看这建言怎么就不行了!”秦若澜双眼似喷火,恨不得掐死这个小贼!
看着秦若澜似是想要生吞活剥了自己,陈行一脸古怪道:“我说,你该不会是女帝的脑残粉吧!”
“什么脑残粉?你莫要岔开话题!”秦若澜不服气道:“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定会报官,说你当众辱骂女帝!”
“行了,我也不和你争,先不说女帝有没有脑子吧!就这条建言也不知是哪个傻子想出的馊主意,召集世家大族和王公贵胄捐粮!呵,亏他想得出!”陈行不屑道。
这不就是宋朝的劝分法嘛,借助民间力量来赈灾的政策,并且朝廷也为此制定了相对应的律法。
这种办法虽说是属于自愿性,但是如果有能力的人没有积极响应朝廷的号召,朝廷便会对其进行干预。
什么是干预,不就是明抢嘛,不过宋朝的经济繁荣,富宋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所以相对于人均GDP十分富裕的宋朝来说,捐些钱粮倒也无所谓。
不过这个办法在大商行不通,大商历经战乱,四面楚歌,好不容易熬过去,如今百废待兴,正是修生养息的关键时候,想要王公贵胄与世家大族出钱,又不给好处,你这不是开玩笑嘛!
人家是有钱,但人家不傻!
秦若澜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王怜道:“听说是当朝首辅,王成明王大人出的主意!”
王怜神情尴尬无比!
“我呸,就那脑子还当首辅呢?看来这大商也没什么能人了!”陈行鄙夷道。
翠儿无意间看见来到王怜身后的马车,似是想到了什么!悄悄地拉了几下陈行的衣角:“少爷,少爷!”
“哎呀,翠儿,你拉我干嘛,我又没说错,那王成明若没有个十年脑血栓,都想不出这么“睿智”的法子!”
“何为脑血栓?”秦若澜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奇道。
“就是脑疾!”陈行没好气道。
“算了,不提那个晦气的玩意儿了!你瞧人家王姑娘,同样是姓王,人美心善不说,想来家中长辈定是颇有才名的大贤,才能将姑娘养的如此兰心蕙质!要我说,还不如让王姑娘家的人当首辅呢!”陈行赞美道。
翠儿踮着脚在陈行耳边低声道:“她应当就是王首辅家的嫡女!”
陈行人傻了,赶忙改口:“那什么,王姑娘,别介意啊,我就这么随嘴一说,王大人的建言肯定是不会错的!”
王怜涨红着张俏脸嗔怒道:“方才小公爷嫌弃爹爹此举行不通,不知小公爷又有何良策?”
陈行心都凉了半截。
家人们,谁懂啊,自己损人撞到别人枪口上去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王怜见陈行低头不语,以为他是纸上谈兵,继而嘲讽道:“爹爹忧国忧民,想出的法子自是比不过整日花天酒地了解“民间疾苦”的小公爷来得好,小女子愿洗耳恭听小公爷的良策!”
陈行抬头一本正经道:“罢了,全当是我给王大人赔罪了!”
不待王怜继续讥讽,陈行一指城内道:“王姑娘可知为何王首辅此举行不通!”
王怜冷漠道:“小女子愿闻其详!”
“京都内的粮商谁家背后没有世家大族、王公贵胄支持?”陈行双眸略显凄凉:“若无人授意,粮商怎敢抬价至此?王大人广召世家大族、王公贵族捐粮,这又与虎口夺食何异?打个比方,自家有一万石粮食,我只捐十石,你又如何知晓这是我家的全部存粮?阳奉阴违的事儿见着还少吗?”
秦若澜柳眉轻皱:“可是各家有多少存粮,若女帝有心,天鹰卫自是能够调查出来的!”
陈行摸了摸她的额头,疑惑道:“你也没发热啊!”
秦若澜俏脸绯红,一把打落陈行轻挑的举止:“说正经事呢!”
“我说的还不够正经?天鹰卫能调查出来,可女帝敢当人家面说出来吗?君臣互相猜忌是历朝历代常有的事,可若是放在明面上来讲,那便是大忌!那些个王公贵胄、世家大族明摆着就是告诉你,你知道我家有多少粮食,可女帝你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吗?若说自己派人监视群臣,不怕别人心寒?君臣一旦明面上起了嫌隙,大商也就离亡国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