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白衣点了点头。
徐文若心中苦涩,但表面仍旧是不动声色。
萧元彻这才挥挥手道:“折腾了一夜,我也乏了,你们去吧!”
徐文若这才又道:“那女公子的近身老嬷于嬷嬷已然死在了两仙观。。。。。。”
萧元彻冷然道:“连家带口,一个不留,屠了吧!”
徐文若愣在当场,寂寂无语。
郭白衣一拽他的袖子,徐文若这才和他拱手施礼,从书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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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出了司空府。
徐文若这才朝郭白衣道:“你啊你,这件事本就牵扯众多,为何你还要火上浇油!”
郭白衣斜睨了徐文若一眼道:“老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你暗中护了天子,司空已经不太满意了,你再多说,就不怕司空生气?”
徐文若叹口气道:“这等情形,我能如何?”
郭白衣淡淡道:“你不该怪我,我若不引司空朝清流那个方向去,你觉得依照司空的秉性,天子那里。。。。。。再者,你真觉得司空不怀疑清流么?”
徐文若神情一肃道:“祭酒有心了。。。。。。”
郭白衣摆摆手道:“文若兄大才,我犹不及,你就真觉得当今圣上没有。。。。。。”
徐文若忙截过话道:“白衣慎言!”
郭白衣笑道:“文若啊文若,你的心思,我知,司空亦知。只是莫要忘了,天子是天子,司空是主公啊!”
徐文若心头一震,这才冲郭白衣拱了拱手。
两人谈了一阵,徐文若又道:“那个苏凌到底是何人物?这段时日总听司空谈起。”
郭白衣意味深长道:“你若好奇,那日一起去不好堂会一会他。这苏凌绝非寻常人物,假以时日,必不在你我之下啊!”
徐文若面色更为凝重,叹息了一阵,方才拱手告别。
郭白衣望着徐文若离去的背影。
他的步履竟有些许蹒跚。
郭白衣抬头看了看苍穹,白云苍狗,变化莫测。
他不由的摇头叹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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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昨日暴雨倾盆,今日却是月挂中天,疏星淡云。
萧元彻的书房中,灯蜡辉煌。
萧元彻坐在正中,左侧萧笺舒独坐,面无表情。
右侧萧思舒、萧仓舒坐在一处。
萧元彻手中拿着一本书,似随意的翻了几下,这才抬眼看了三个儿子一眼,方道:“谈谈吧,你们各抒己见,将心中所想都说出来,错与对的,都没什么。”
萧笺舒当先开口,眼中带着些许冷意和肃杀道:“父亲,我觉得此事乃是神道与清流联手,璟舒妹子幸亏安然无恙。。。。。。”
萧元彻看了萧笺舒一眼道:“那你说该如何行事。”
“剿灭两仙观,让天子严令无旨不得私自传教,还要把约束道门的权利掌握在咱们司空府的手上。”萧笺舒一字一顿道。
“至于,清流。。。。。。”萧笺舒面露冷意道:“本就碍眼,又多忤逆父亲,正好借这个由头,全数杀了!”
萧元彻似乎笑了,淡淡道:“杀了?连孔鹤臣和杨文先也杀了?”
“除恶务尽!”
萧元彻不置可否,转头问三子萧思舒道:“你怎么说?”
萧思舒有些唯唯诺诺,见父亲相问,忙站起来答道:“二哥所言有理。。。。。。只是。。。。。。”
萧元彻有些意外道:“只是如何?”
萧思舒鼓足了勇气方道:“杀伐总是不祥。。。。。。杨文先的长子杨恕祖,平素有才名,做得好文章诗赋,他这人我素知绝无此等手段,绝无半点违逆父亲的意思,整日醉心文章学问,若杀。。。。。。当留着这样的人才。。。。。。”
萧元彻哼了一声道:“你却是替我着想啊,杀伐不祥?倒是时时刻刻替我招揽人才。。。。。。”
萧思舒忙拱手再要说话,萧元彻一摆手。
萧笺舒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萧思舒,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萧元彻转头看向最小的萧仓舒道:“仓舒儿可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