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近乎是毫无隔阂地、呼吸都能清晰感知到,只这么一笑,便带起了被褥间的震颤。
清决刷地睁开了眼,就看到浅金色卷发的温柔青年,正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似是已经看了很久很久。
他分明在这三天里,受到发热期的影响,什么羞耻的动作都做了个遍,甚至肚子里还暖乎乎的有几分异样的感觉。
可是此时此刻终于冷静下来,脑海中前所未有的清明轻松,迷雾散去,才后知后觉地害羞得浑身都红透了。
清决指尖下意识地松了,睡袍向侧面落去,他紧闭上眼将被子向头顶一盖,缩成了一只团起的鼓包,扭动着呜咽道:
“不许看,让我去死吧,啊呜嗷嗷嗷嗷嗷——”
蜜月
扶晔微微一愣,似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人看的行为,属实是有点让人害羞。
听到清决的那些话,他有几分手忙脚乱地、将那件正在向下滑落的睡袍,取了回来,盖在了大约是对方脑袋上方的位置。
低声道歉道:
“对不起,我不该擅自笑出声的,我把睡袍取回来了,别闷着生气……”
在被子里扭动的清决,停下了动作,一点点钻出了薄被。
他的眼尾,殷红的泪痕还未完全消退,就连鼻尖都红红的,声音微微有些哑,露出了半个脑袋,注视着扶晔,撇嘴轻声道:
“我没有怪你。你看吧,我全身都被你看个遍啦,现在又怎么会在乎这种事。”
清决眨着透黑的眸子,盯着看了两秒钟,整个脑袋露出了被子,将面前青年只露出了一点的那只左手,用力按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微微低着一点头,宛如梦呓般,喃喃道:
“你说我们从过去就相识了,但我却忘记了,这是真的吗?”
扶晔胸口闷痛,下意识地想要说些轻松的话语,遮掩住沉甸甸的情绪,却被一点温软的触感,打断了思绪。
清决仰起头,轻轻舔了下面前之人的唇角,在青年呆愣的目光之下,深深吻了下去。
凛冽的冰雪气息,一瞬又充斥了整个房间,扶晔感到身上一重,被翻身压在了绵软的被子中。
“不许再道歉了。”
清决的肩头,松松披着方才拾起的睡袍,义正言辞道:
“你来见我,我很喜欢……就算我并不记得从前的事,现在我们已经是伴侣了,那些记忆,我们都能慢慢找回来的。”
扶晔伸手扶在那印着隐约红痕的腰间,无数的记忆与情绪,和不久前来到这个世界时,欧米茄所提到的时限,融作了一团。
如果,他无法在三十天内,完成必须完成之事,并将被上个世界污染的温长决带回。
那么在时限结束后,所有人都会忘了他,他的所做作为、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扶晔不自禁地微微用力,目光专注地,望着墨发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