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心悦于你。”
他微微有些耳尖发烫,可完全没有犹豫的念头,只是仍觉得不够,不管怎么说都不够满足,只是一股脑地倾诉而出:
“很爱很爱,从前便是如此,现在也不曾改变。”
因此,不论烛龙想要如何捉弄他、又或是看着他露出羞耻窘迫的模样,他也全然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扶晔说完,不自觉地,心口快速砰砰跳起来。
指尖有些紧张地握住了草叶,他垂眸道:
“所以,你想要我吗?”
选择
殷决沉默地、注视着面露紧张的银发狐妖。
从祂的视角看去,狐耳青年的每一丝小动作、局促羞耻的神色,都纤毫毕现,宛如活色生香的一卷美人图。
喜欢到极点的人,躺在自己的身下,轻声细语诉说着爱意,问自己想不想要。
理所当然,没有人会不为之动容,尤其,当祂已经梦见过太多太多次,这样重逢的场景。
在那些梦境中,雪白衣袍的青年,伸手抱住了祂的脖颈,眼尾氤氲开水雾般的艳色,告诉他分别时所发生的一切。
殷决总是知道,那是梦中的景象,因为,祂记忆中那个人,从来太过清醒。
像这样撒娇般的举动,若不是要给自己吃断头饭,便该是自己身在梦中,凭空想像出的模样了。
祂当然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殷决自言自语般,呢喃道:
“这梦……也太过于完整了。”
扶晔还未反应过来,祂忽而伸出手,落在狐耳青年的额间,指尖重重地摩挲过眉心、脸颊、握住下巴,俯身轻轻咬了一口。
过分柔软的触感,让烛龙幽暗的眸子深处,仿佛忽然被烫到了一般,骤然清明紧绷起来。
扶晔的下唇被弄得湿·红了些,因为吃痛,眼睫微微颤动,略带委屈似的、又抬眸望向罪魁祸首。
狐妖的身体是非常敏感的,听觉灵敏、嗅觉灵敏,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感知得到,在残酷的大山之中,便是靠着这些本领存活下来。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个步骤做错了,烛龙刚一个照面,要先咬自己。
就算再不济,亲一下难道就不行吗?
扶晔心头一股股的酸涩动摇,涌上眼眶,轻轻眨了一下,安静流下泪珠来。
就这么傻愣愣地盯着对方,他慢吞吞地低声、不太确定般开口道:
“不要的话,就算啦,我是不该说……这种话的。”
狐妖的鼻尖红红的,仿佛有些自嘲般、轻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