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浓的昏睡并非没有迹象。
出阵时候的力竭,跟兄弟们玩闹时候突然的停顿,跟老爷爷们喝茶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睡过去。甚至后来,一期一振的每天的任务就是将昏睡在庭院的一抹多抱回部屋。
粟田口们并非不知道樱庭绘的异样,他们只是装作不知道,装作若无其事的陪伴在姐姐妹妹身边。
装作不知道药研尼每天都会给她熬制汤药。
装作不知道她的伤越来越严重,从一天一次换药,变成一天三次。
所有人都怀抱着微弱的希望,幻想着主公能在一个月内找到解决的办法。
毕竟樱庭绘身上的灵力,最多也只能支撑一个月了。
只是,樱庭绘在大广间当众吐血昏迷打破了他们的希望。
药研永远忘不了那鲜红的血液从一抹多的口中流出,一期尼的慌乱,兄弟们的哭喊。
“药研?信浓她会没事吗?”
一期一振抱着昏睡的妹妹,眼怀期望的问。
他们已经回到了部屋。
药研多想回答“会没事”,可…………
“一期尼,一抹多她……她快不行了。”一向稳重的长男哽咽道。
“呜呜呜呜,怎么会……内……内酱不是还可以……一个月”五虎退喃喃道,纯净的金色瞳孔被泪水掩盖。
青年水蓝色的发丝黯淡下来,就像湛蓝的海水掀起了风浪。他早就有这种感觉了,从主公同意信浓去万屋,去出阵就有这种猜测了。
“药研早就知道了?是那天晚上?”所以,一抹多为什么不能告诉哥哥呢?
黑发的小短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慢慢伸向被褥。
“铛!”
前田愣愣地看着内酱绷带下的…………骨……头!
众人失语“这……是什么啊?”
是骨臂吗?是重度暗堕才会形成的骨臂吗?
原来……是因为这样才没办法撑下去吗?
“因为一抹多重度暗堕了”
“那天晚上……”
众人的思绪跟着药研喑哑的声音飞回了那个清冷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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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
有人!
樱庭绘骤然转身回头,右手迅速拔出本体横在胸前。本丸里并非没有危险,后山就生活着野猪等动物。这里地方偏僻,保不齐是什么东西下山来了。
一双细长的手指拨开草丛缓缓而来,像是在彰显自己的无害,仅有一级樱庭绘也能听出他行动的轨迹。
“啊,是药研尼啊。”
“嗯?”药研脱下白大褂“一抹多不是来找我的?”
他刚从实验室出来,原想着看看月亮歇一歇就继续研究去。谁知道就看见她了。
“是啊,我要是不来找药研尼,怕是离开前都见不到你了”樱庭绘坏心眼的说道。
“离开?”药研给樱庭绘披上衣服的动作一顿“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不好吗?”
药研顺着樱庭绘的话说下去,却闭口不谈自己确实在躲她。
“因为我觉得,药研尼不想听到—碎刀—这两个字的。”
樱庭绘低下头,乖乖的扣着扣子,说出的话却让药研心口发疼。
“碎……碎刀?”
信浓?碎刀?
樱庭绘抬起手来,露出手腕上缠绕的绷带,眸中闪过几丝狡黠“药研尼要看看吗?”
“这下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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