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率领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悄然无声地离开了长安,他没让任何人来送行。
这是刘欣与李二陛下以及朝中数位大臣反复研讨后共同做出的决定。
既然打算巡查大唐疆域内的民生问题,毋庸置疑,微服私访所产生的效果最为理想,所能看到的民情也最为真实。
刘欣此次出行的路线处于严格保密的状态,除了李二陛下和几位朝中大佬,再无旁人知晓刘欣此行的具体路线。
这主要是为了有效防止沿途收到相关消息的官员,提前精心做足准备,刻意掩饰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那便是李二陛下原本想要派遣一位德高望重的文官与刘欣同行,结果却遭到了他果断的拒绝。
首先,这一路上行程颇为艰辛,刘欣担心文官难以承受这般辛苦,这一路众人主要依靠骑马赶路,行进速度相当之快。
其次,就是这一路很可能遭遇诸多危险,文官跟随无疑是个累赘,刘欣着实不想携带这样一个拖后腿的角色。
最后,就是刘欣害怕身边跟着一个文官,一路上对自己严加管束,致使路上无法自由自在。
李二陛下无可奈何,只得任由这群年轻人前去,权当是对他们的一种磨练,小鹰总会长大,只有历经了狂风暴雨的洗礼后,才有能力翱翔于苍穹。
刘欣他们刚一踏出长安城,便以全速前进,清晨的官道上,过往的行人还是相对较少的,主要是一些规模不一的商队来来往往。
程处默、李崇义、尉迟宝琳等几位兄弟,皆是初次出远门,身边没有了父母的约束和唠叨,顿时感觉整个身心都轻松了不少,他们犹如脱缰的野马,抑制不住内心想要尽情撒欢的冲动。
程处默望着兄弟们情不自禁地说道:“兄弟们,咱们自由啦,再也没有人约束咱们啦,开不开心!”
“处默,你发什么神经呀,这么点小事,有啥值得开心的。”
“要不咱们来一场比赛如何,我最近感觉自己的马术又有了显着的进步,要不要咱们比上一比?”
“来呀,谁会害怕!”
“等一下,既然要比试,那咱们要不增添点有趣的彩头怎么样”
“好呀!添加什么彩头”
“咱们赌银子”
“切,没啥意思”
刘欣瞧着这群家伙精力旺盛到无处释放,这才刚刚离开长安城呢,就想着找点事情来做,看着大家跃跃欲试的样子,因此刘欣给他们出了一个馊主意。
“我给你们讲个彩头怎么样”
“小欣子,你说说看,必须得有趣才行”
“放心,绝对比赌银子有意思,你们十个人进行比试,谁最慢谁就输了。而输的人要给赢得人洗三天的袜子。”
“啊!这不好吧,处默的袜子能把人给熏晕过去”
“滚!宝琳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还好意思说我呢,怎么不敢比呀!”
“来呀,谁怕谁,不就是洗三天臭袜子嘛?”
刘欣充当裁判,就以前面的城镇作为终点,到达前面城镇后,必须获取一件物品作为信物再返回,否则成绩视作无效。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
十个人骑着马整齐排列在一排,手中高高扬起鞭子,准备驱马前行。
“预。。。备。。。!预。。。备。。。”
刘欣拖着长长的腔调,愣是不肯喊跑,直把一群兄弟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狠狠揍刘欣一顿。
“小欣子,你倒是赶紧喊跑呀,我们都急不可耐了!”
“预……跑!”
几个机敏的家伙瞬间扬鞭催马飞奔而去,尉迟兄弟则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其余的人都已经疾驰而出,他们却满脸疑惑地扭头望着刘欣。
“小欣子,你这口号喊得不对呀!”
刘欣以手掩面,满心愧疚地说道:“兄弟,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