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讨好道,“没死呢,奴才们下手有分寸。”
他幽幽一叹,“那就好,这人啊,可不能死。”
“那把人放哪儿?”
“就扔去花房做个苦役好了。”黑暗中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嗻。”
立刻有人将一摊烂泥一样的人给拖走了。
……
永寿宫
“凌云彻怎么样了?”风太大,也刮到了永寿宫。
春蝉吞吞吐吐,“主儿,进忠公公说皇上只将这事儿交给他一个人办,您要是再问,他是要恼您的。”
嬿婉哼笑了一声,“他还会威胁本宫了。”
春蝉,“……”
“主儿,我们要不要去看望一下皇上啊?”
换以前主儿早就上去表真心了,务必让皇上知道主儿的“一片真心”,细致入微的扮演好一朵温柔解语花。
让皇上知道主儿为了更靠近他,更配得上他有多努力。
让皇上怜爱,疼惜。
可现在?
“七分奉承里也要有三分违逆,我们奉承讨好的足够多了,全然没一点骨头的讨好只会沦为千人一面之一,只会让人理所当然,不会被人正视。”
“……??”
主儿好像真变了。
春蝉这么想着,可又看不出哪里变了,主儿还是那个主儿。
“嘀嗒嘀嗒~”
西洋钟规律的响声回荡在空气中,澜翠端来一盘糕点,刚放下去,那个傻呆呆的黑兔子灵活矫健,扑到了一块糕点上。
啃啃啃——
“哎呀,这煤球又偷吃!”澜翠刚一伸手。
“没关系,一块糕点而已,让它吃就吃了。”
说完,她又低下头,捧着一本书看的仔细。
春蝉伸头一看,什么弯弯曲曲,又圆又方的,天书一样,看的人眼晕。
“主儿,这西洋书您看的懂吗?”她第无数次问。
也是春蝉认为主儿变了的原因之一,因为主儿对皇上那份心忽然就转移到这些洋玩意儿身上来了。
“就是因为看不懂才要看呀,况且包太医说了,多看看书,对肚子里孩子好。”
春蝉,“……可也不能老看啊,眼睛都要看坏了。”
“主儿,花房今天新送来的花,新鲜着呢。”王蟾嗓门大,抱着一盆花进来,嬿婉抬头看了一眼,夸了两句,就看他脸色奇怪,“怎么了?”
“主儿,您都不知道奴才今天在花房看到谁了!”王蟾一脸神秘,还有不敢置信。
澜翠好奇,“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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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侍卫!不对,应该是小凌子了。”王蟾吐出一口气,还惊讶着呢。
“什么?!”
春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凌公公,小凌子!”王蟾肯定了她耳朵没问题。
“啪嗒。”
嬿婉手里的书掉了,她神色变得有些恍惚。
“小凌子……”
怎么会,她这次并没有动手,不该……
是啊,这次她并没有让进忠动手,流言又是从哪来的呢?
进忠……
“春蝉。”
她的手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