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随就像是没听见,向来喜形不露于色的eniga脆弱显而易见,就像最虔诚的教徒执拗地仰望他。
脆弱。
他和闵随在感情中,所有引以为傲的优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就是两个锯嘴葫芦对望。
就在他以为闵随不会说话时,手腕的触感消失,闵随起身替他掖好被角。
“好好休息,我晚上再过来。”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触手可及的距离都需要细细去听,原烙音望向他,发现闵随低着头,就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以后不要说分开这样的话好吗?我很难过。”
闵随又在模糊他们没有解决的矛盾,这是他一贯的伎俩。
后颈的疼痛就像是刀插进去搅弄,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重复燃,原烙音闭上眼睛控制音量。
“你有什么好难过的,要变成oga的不是你,被欺骗被戏耍的也不是你。”
闵随没再回应,也没道歉。
只是收回了故意卖乖的表情。
他往外走。
【符忍盛,出来】
原烙音闭上了眼睛,自然错过闵随离开时的眼神,那是能够压抑摧毁一切念头的疯狂,闪烁的是势在必得的光亮。
他将自己埋进被子,想起这段时间的反应,与他当初分化为alpha实在太过类似,他甚至闻到寇准星的信息素都会昏迷。
巨大的落差感席卷而来,他控制不住去报复性摩擦后颈那块红肿的凸起。
手指往下,原烙音感受到沉睡的alpha腺体,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腺体残缺是有几率治疗的天生残疾,那同时具备ao腺体呢?
出院比想象中快,不知道是不是担心他生气,闵随并未露面,而是请了寇准星来。
“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需要轮椅吗?”寇准星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腺体上贴了快三层抑制贴。
“……不需要。”他这几天输入很多不知名的药剂,发现后颈误认为是oga腺体的红肿渐渐消失,也逐渐冷静下来。
“符医生,这几天我输的是什么药。”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符忍盛手揣在白大褂里,看着这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就闹心。
原烙音低下头啃寇准星一时兴起削得坑坑洼洼的氧化苹果。他当然知道,完全标记后他对闵随的信息素敏感度更甚,药品里流动的无色液体就是闵随的信息素提取液。
“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坏事,但是当初他确实是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符忍盛昧着良心替塔卢索说好话,“为了你手术需要的信息素提取液,他几乎全身上下血都换了一遍。”
“ys-311忽然改版也是因为他用个人名义投资塔斯医药公司。”想到这符忍盛也很佩服,这是绝对不可能回本的一笔生意,数不清的投入资金闵随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没有市场和投资,看不到利益,他们是不会愿意改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