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柯玉宸自戕,这个位置自然空了下来。
最近的朝廷,各派就跟疯了一样,在抢这个位置,大家争斗的方法很简单粗暴。
那就是相互揭短和找黑料。
好家伙,三月份本来的是开春的季节,万物苏醒,百官大展身手的时候。
结果确实大展身手了,却不是在百姓身上,而是在同僚之间。
朝堂上乌烟瘴气,燕子实那么爱看热闹的人,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去上朝。
用他对下属项翼的话就是,没眼看,根本没眼看。
本来这就是烫手职位,痛快给出去也就算了,管璐这个蠢货还握在手里,企图用来压制百官。
现在好了,每天的早朝堪比菜市场。
不是这个破口骂人,就是那个跪地痛苦管璐治别人的罪,要不就是彻查那谁谁谁。
大戏一出接着一出,根本唱不完。
在斗了十来天后,这职位落在了白致的爹,白太傅头上。
这纯纯地捡漏捡来的,几方斗的头破血流,最后管璐也怕了,直接给了缴完匪回京闲赋在家曾经的白太傅白季同。
这下都为的几败俱伤的各位大人们傻眼了。
不是,他们累死累活,在这耍猴呢?
到头来连个屁都没得到。
原本低调的白家忽然一跃成为上京顶级世家,就连各位亲王都要靠边站。
白季同自己现在是一朝左相,儿子担任江南总督,岳父更是大庸唯一的异性王梁王。
谁家还能和白家比。
就连双腿残疾,永远站不起来的白致,从无人问津到现在白府门槛快被踏破。
都是为了给他做媒。
阿凉更没想到,白季同忽然变左相了,这个天降大饼就这么砸在她头上了。
白致是燕正雅的人,他爹自然也是。
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惊喜。
白致得到信更是笑了,被管璐蠢笑的,“她是不是忘了太子没死?”
这种话底下的人哪里敢应,只好低头装死。
就连在府中躲清闲的燕子实都没想到,他愣了好久,扔了茶杯就开始大笑。
“天意,天意啊”
上天注定了让谁做这个国家的王,那谁就是,任凭你如何挣扎努力都没用。
“还争什么?还谋划什么?随便吧,爱咋咋滴。”
就这种蠢人,你把饭喂到她嘴边,她都会有一万个理由挑食。
项翼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何这两年来越来越懒散,任凭管璐折腾。
明明他是摄政王,很多事都可以阻止的,这次的左相之争,上次的长公主和亲,上上次的免赋税
很多很多。
殿下明知道不对,可还是冷眼看着它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展。
“殿下,属下不懂。”
燕子实擦了擦笑出来的生理眼泪,累得抱着肚子摊在椅子上喘息。
他眼角艳丽的偏头问自己的得意下属,“不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