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下唇一痛,吴三娘惊得瞪大了眼眸,简直不敢相信她被裴信咬了一口。
裴信凭借心意,偏头咬了吴三娘的嘴唇后,自己也惊呆了,舌尖轻轻在牙齿上扫过,她唇上的口脂香味弥漫在他舌尖,久久不散。
车厢里的气氛逐渐暧昧了起来,微风扫开车帘一角,隐隐能看到一个清峻的少年正紧紧抱着他心心念念的小娘子,一下一下啄个没完。
吴三娘刚回到吴府就被心焦不已的吴大娘子扑了个满怀,江氏也不错眼地上下瞧着她,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几人略说了几句后便一起来到馥春院。
吴三娘接过浣纱递来的茶水,一口气喝完,舒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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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还没从朱府回来?”
江氏嗯了一声,“你一出府,吴续自会通知你父亲的,他晓得你平安无虞,兴许一会儿就回来了。”
“长公主都说了什么?顺利吗?还有,这回又听到什么了没有?”
吴三娘正要开口,江氏却摆摆手又笑道:
“罢了罢了,等会儿你父亲回来,一并再说吧,省得费口舌还要说两回。”
话音刚落,吴守忠便自外间走了进来,一眼瞧见完好无损的小女儿,这才松了口气,抖了抖衣袖坐在了江氏身旁。
“老爷回来的这样快?”
吴守忠奇怪道:
“阿宝从公主府出来我就知道了怎么,阿宝也刚到?”
吴三娘脸色有些不自然,端起茶盏道:
“路上饿了,随意买了些吃食,就走得慢了些”
吴守忠哦了一声,目光慢慢扫过小女儿有些微红的耳根,疑心陡生,犹豫着等会儿要不要悄悄去寻一趟吴练。
江氏倒没觉得有什么,阿琪天不亮就起来梳妆,早膳也没吃几口,饿了不是挺正常的?
正说着话,吴老夫人也从庄家回来了。
可见这回吴三娘去公主府,牵动了多少人的心肠。
“母亲回来了。”吴守忠夫妇忙将吴老夫人迎至上。
吴老夫人杵着拐杖,先是细细瞧了吴三娘一回,然后才扶着江氏的手慢慢坐了下来。
“辛苦祖母与父亲出门一趟,三娘心中感激不已。”吴三娘起身朝吴老夫人与吴守忠福了一福。
吴老夫人摆摆手,不甚在意道:
“无妨,只要长公主没有轻举妄动,咱们就当是走亲戚了,阿琪坐下,仔细说说今日在公主府的情形吧。”
吴三娘隐去了系统的话,将其余的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末了又道:
“快回到府上时,顺贞郡主又遣人来传了句话,说是长公主的意思,想见一见冯帮主。”
吴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见她紧抿着唇,神色冷峻,不由地出声安慰道:
“阿琪莫要过于担忧,今日你伯父跟我说了件事,也许跟长公主这道传令有关”
“何事?”
众人都精神一震。
“廷鹤说,前些日子朱家大郎去寻过他,借着朱相的名义过问了盐铁司的一干事务,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像是例行查问,不过临走前却多问了一句四海商会的事儿,你们也知道,盐铁贸易离不开漕运,四海商会又是新兴的海运商帮,只不过廷鹤晓得咱们与四海商会的关系,所以才留了心,用‘海运还是要问虞使司’这话便搪塞了过去。”
“朱维庸打听四海商会做什么?”吴守忠思忖了片刻又道,“难道他想招揽了冯帮主为他所用?”
吴大娘子听到她爹的话,想着朱十一娘一贯的眼热模样,忍不住皱着眉头道:
“朱家清简,朱家大哥不会是瞧中了四海商会的揽财手段吧?”
吴守忠唔了一声,“那长公主呢?也是这个意思?”
“长公主能缺了银钱?”江氏不赞同道,“长公主连军费都出得起,还差这”
江氏想说仨瓜俩枣,可一想又觉得不妥,遂闭上了嘴。
长公主的目的,吴三娘大约能猜到,可想到她娘叮嘱的话,又将占城稻的事儿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