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点的结果,那具傀儡躯体现在正装着桃决,坏一点的话,他只能又成为一缕魂魄。
但为什么元秋的身体突然被换回来了?
这看起来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可朝长陵什么也没做。
“黄解一和师兄他们估计已经到了,回去看看桃决。”她拔剑收入鞘中就要起身,衣角被元秋揪住,她动作一停,又单膝蹲回去。
“不是不生气了吗?”
“生不生气另说,我还没原谅你。”元秋顿了下道:“你刚才摸我的脸是想干什么?”
朝长陵的嘴比脑子快:“当然是想亲你。”
“……”他的唇微微张开了一些,声音还有些哑:“那,你现在不想了吗?你要去找桃决?”
抓住她衣角的那只手用上了力气,朝长陵其实不会被这种力道撼动,但她还是往前一撑手,罩在他上边,元秋殷红的唇色衬着苍白的肌肤,有股颓靡脆弱的美,他道:“算你运气好。”
“为什么?”
“我要还是刚才那具躯体,你不就亲不了我了吗?”他挑起细长的眉,是讥诮的口吻:“不过对你来说或许也无所谓,反正桃决……”
“跟是哪具身体没有关系。”朝长陵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
元秋脸上忽然没了表情,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思绪在眼中流转:“那你敢发誓,这句话是真的吗?”
“发不发誓都一样,我绝不说谎。”
她的口吻坦然,元秋听得一言不发,注视着她的目光虽然还带着审视,但已然没了攻击性。
她问:“你打算原谅我了吗?”
“才不。”他抬手在脸上遮了遮,声音有点闷闷的:“但……你可以亲我。”
不用心诀的话,朝长陵还真不知道元秋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只记得她拉开他的手凑过去吻他时,他有些无措地扇了扇睫毛,指尖攥紧着,终究还是伸手揽住了她的脖子。
昏沉的地宫内,灯火飘忽,越来越暗,最终一切归于死寂。
这一吻结束,朝长陵低头看见元秋缓缓睁开的眼睛有点湿漉漉的,被地宫的灯火照得迷朦,声音也有点哑。
“还要。”
“先从这里出去再说。”朝长陵的拇指摸摸他的脸,被抗拒似地往后缩了缩,元秋似乎回过神,拧眉挡开她的手:“那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这倒也是,差点忘了。
她站起身,这才有空仔细打量这座地宫的内部。
光洁的地砖一尘不染,毫无生气可言,加之光线暗得离奇,气氛幽深诡异,很不像是玄一宗内的建筑。
刚才进来时的门扉不知何时关上了,朝长陵拿剑柄去撞都没能打开。
“看来山尘不打算放我们出去了。”
元秋站起来,漫不经心理了理身上雪白的袍子,刚才被她弄皱了好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