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吃吃看?”元秋闷声说。
“不了,我不是已经有你的生辰礼了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想起昨晚的事,转回脑袋看她,唇张合了几下又闭上,他不想自己先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好在朝长陵又说:“这个呢?是你的还是他的?”
她手里拿着一束白花,经过一夜已经不如之前那么茂盛,但依旧是好看的。
“……是我的。”他避着她的视线:“顺路买的,本来也没想送你。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朝长陵:“我挺喜欢花的。”
这让元秋有点没料到,毕竟朝长陵看起来不像是有这种闲情雅致的人。
“为什么,喜欢?”
“因为好看。”说到这里突然看他一眼:“尤其是野花。你不觉得他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吗?”
这话有点奇怪,似乎意有所指,元秋没答话。
朝长陵也没想要他回答,她承认,昨晚有点过了,都是因为那灵药一杯下肚还毫无功效,连喝了两瓶以后,后劲返上来,她的神智就有点不清醒了。
元秋瞧上去没有在生气,但似乎也不大高兴。
她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坐在榻边伸手,元秋滞了下,没躲,任由她的拇指摩挲他的耳垂,摸得他脸颊又有点发烫。
“你知不知道这是栀子花?”她问。
“……知道,卖花的那个人说过。”
“那你知道它的花语吗?”不等元秋回答,朝长陵道:“亘古不变的爱。”
元秋一顿,抬头看向她,知道她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耳尖唰地变得绯红,极快地别过脸挡住她的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真的?”
“……除非你对我也是这样,不然凭什么。”他补了一句。
朝长陵道:“那我的确是这样。”
“我要你说。”元秋从没听她直说过。
“好。”她道:“我喜欢你。我以为你知道的?”她拉下元秋的手,他缓缓转回头看她,眼睛有点湿漉漉的。
她问:“你呢?”
他好半天才回答:“……我也是。”
“我知道。”她思考了下:“不过我的和你的可能还有点不一样。”
“我的这种喜欢,渐渐快要变成爱了。”
元秋大概没想过能从她嘴里听到这种话,唇张了下,没发出声音。
朝长陵觉得他这反应也很可爱:“我当初救你的时候不就说过了吗?”
“那,”他声音有点低,“那不算,我以为你其实没明白。”
朝长陵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
“就是傻子,我都那么说了。”元秋几乎是强忍着羞耻心才说出那种话的,要是她还是没听懂,他也不知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