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对的,在如此密集的连续攻势下,自己剑法的进步亦是极快。
正当他开始沉浸在这妙不可言的状态中时,苏祁却是剑势一变,如同在暴风雨中乍起的惊雷,直捣黄龙。
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苏祁收剑归鞘,好似方才那惊艳一击全然并非自己所为。
西门傲天僵在原地,许久后才回过神来,双眼逐渐变得清明。
“阁下剑法精妙,在下愧不……”然而不待他说完,苏祁却是直接驾马而过,好似视野中全然没有这人。
西门傲天那万年雷打不动的冰山脸亦是一抽,继而低着头,也不去查看自己的伤势,踏着轻功消失在了夜色深沉中。
看来这一战对他的打击很大。
而苏祁此刻却是无暇估计那个名字嚣张的路人,就在方才,他的心脏忽的抽搐了一下,好似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虽然苏祁平日里也不信这些玄学,但真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该慌的还是得慌一下。
希望那人没有把自己的时间耽误完……
此刻苏祁只能尽可能快的驾着马,如此祈祷着。
不一会儿,莺燕楼那姹紫嫣红的招牌缓缓的出现在苏祁的视野中,门口还有诸多迎客的拉客姑娘,轻言糯语之下,很少有男人被拉住了还能舍得走人的。
但苏祁一向是个例外。
在一侧的栅栏上牵好缰绳,苏祁并不打算从正门进去,而是发挥自己轻功的优势,先摸黑到巷子中,继而轻踏到莺燕楼的层顶之上。
今夜的月光很好,但夜风同时也很喧嚣,若是说月黑风高夜,算是各占一半吧。
他如一只雪鸽般在层顶上四下移动,不断的转变着视野,以求能将莺燕楼的一切尽收眼底。
仍然是高台绣楼,宾客
如云,不少才子游人在下方饮酒作乐,身边有美人斟酒陪伴,好不快活。
上次苏祁也曾是其中的一员,而好死不死被差来给自己陪酒的,就是邱若筝。
但这一次,苏祁独自弓在层顶上,目光不断扫视,却是不见一丝邱若筝的身影。
场下宾客欢笑,目光毫不收敛的在来往的姑娘身上扫来扫去,透着一股子的狼性。
但这些姑娘中却是没有邱若筝的身影。
他连续改变了几次坐标,连莺燕楼后院的马厩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却还是连邱若筝的衣角都没见着。
没道理啊!难不成是那厮骗了自己?
苏祁忽的沉思,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给自己遗漏掉了。
“哎,听说了吗,今天来的那个刺桐,好像刚上来就被王员外给看中了,给了好大一锭银子呢!”屋下的走廊中,有一女声道。
“是啊!听说她还不过十五六岁,那王员外可是有五十多了吧?”另一道女声应和,听上去应该是两个碰巧走一路的丫鬟。
“王员外几岁有什么重要的?哪怕他是年方二十的青壮,他就会娶了刺桐吗?”先前的丫鬟不屑道。
“是啊……但这不就是我们的命吗?只能期盼着不要被谁给看上了,玩完之后,怕是还要沦为残花败柳,被赶出楼外……”另一个丫鬟低声道,言语中几多无奈。
“喂。”
忽的,前方的一片黑暗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吓了两个小丫鬟一跳。
“知道那个王员外在哪间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