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是你的继母。”她只好这样说,“是你父亲的女人。”
“父亲不好,他有很多女人,他的心不完整,你爱他会难过,爱我,我不会让你难过。”
陈窈惊讶于江归一的无障碍直白,迟钝半天,“你脑袋真撞坏了?说什么傻话?”
“我不傻。”江归一立刻反驳。
“那为什么这样?”
“我看见你心脏就怦怦跳,萨鲁耶说这叫一见钟情。”江归一用胸腔贴近她的脊背,“你听,幺幺。”
心跳声通过皮肤传进身体,热烈、钝重有力。
心不会说谎。
陈窈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想逃离此刻局面。
“我不是父亲,也不是那个混蛋。”江归一俯低身体,下巴搁在陈窈肩窝,顺滑长发从纤细肩头慢慢滑散,他用坚实的双臂圈住她,“我是江乌龟,幺幺,我是你的龟宝。爱我吧,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缄默少顷,陈窈冷淡地说:“我没有爱这种东西,永远不会有。”
他想了会儿,“没关系,呆我身边就好了。”
心中生出无名之火,陈窈猛地挣脱他的怀抱,转身,面无表情盯着他,“你是不是有病?失忆前缠着我做爱,失忆后缠着我要感情,我上辈子挖你家祖坟了?非要缠着我不放?”
她越说越快,到最后尾音收的戛然而止。
江归一歪头,“做爱?”
陈窈:“去死。”
江归一抿唇,一副又要哭的样子。
“哭个屁!不准哭!”
“哦。”
“不准哦。”
“好吧。”他捞起她的手,“幺幺,那我们生孩子吧。”
“?”陈窈反手狠狠甩了个耳光,恶狠狠地说:“傻叉吧你,脑子不好就去治,别说些猪狗不如的话。”
江归一颓丧地坐回床,上半身昨天从犄角旮旯翻出的破烂衬衣,扣子全解了,显得肩背更加宽直,锁骨长而陡立,深刻流畅的肌肉线条延伸至沙漠迷彩裤。乍一看,性感又风流。
然而,他抿着两页红唇,雪白的眼尾通红,睫毛浓长,捂着脸一瞬不瞬地望着陈窈,活像个自闭而美丽的瓷雕像。
过了两秒,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陈窈抱臂,想看他能哭到什么时候。
五分钟后萨鲁耶进来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风中凌乱很久,开口用泰语问吃不吃早餐。
江归一抽噎着问:“他问我们吃不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