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错了,十年前若不是我透露了您私下之言,您也不会被先帝”吴雪见已经泣不成声:“都是我的错!”
“贫僧已断了凡尘,施主不必放在心上。”摈尘法师肌肤极白,一双眼睛如深不见底的潭水一般,垂目看向吴雪见:“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施主且宽心。”
吴雪见膝行两步,就要抬手去扯他的衣摆,却被他生生地避开了。
摈尘法师眉头微皱,起身,长身而立:“施主,请回吧。”
说完这句话,摈尘法师就出了禅室,他一身黑色的海清,在大雪的映衬下,清冷、寂寥。
吴雪见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她抬目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她明白了,她曾经生起的虚妄之心化成了匕,这一刻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往后,她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小姐!”千云赶紧上前去扶吴雪见,虽然这后院嫌有人烟,难保不被人看了去,若是传回了京都,小姐还要不要做人了。
吴雪见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借着千云的手站了起身,廊庑的尽头已经没有了那个身影,一旁的小沙弥也有些担忧。
“走吧!”吴雪见声音暗哑。
两个护卫跟着他们就要往外走。
小沙弥急着追了上去:“这箱笼施主请带走吧,法师不会收的。”
吴雪见头也不回:“那就烧了吧。”
下雪天,山路难行,所幸到了中午,太阳出来了,雪化了一些。
八狗随着东樵子、豆子下山。
如今东樵子和豆子在卤货铺子里说书,每日也有些进项。
八狗想着自己每日在城中混着也不是个事,准备下山去寻个活计,就算去酒楼里当伙计也行,不能总吃白食。
哪里知道,当他们一入城门时,几个差役就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就绑了八狗。
八狗一头雾水,大喊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这时,朱大头跑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打了他几耳光,直接掐着他的脖子:“你说,你把憨憨弄到哪里去了?”
八狗被打得眼冒金星,半晌才回过神来,立即破口大骂:“朱大头,你是不是有病啊,昨日你不是带着老婆孩子回家了,再说,我今日才刚进城,我为什么要弄你儿子?”
朱大头五指用力,他本来就长得高大肥硕,一只手如蒲扇一样,捏八狗就像捏鸡仔一样:“除了你还能有谁,我今日就是防着你,干脆带他进了谢府,没想到一眨眼,人还是不见了,你说,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有病啊,自从昨天出了城,到现在,我一直待在南山观,东樵子和豆子都能为我作证!”八狗真是要被气死了,不知道朱大头什么疯:“你儿子是在谢府走丢的,关我什么事?官爷,官爷,昨天这朱大头就冤枉我了,今日又来这么一出,官爷,我冤枉啊,冤枉。”
介于昨天闹了一个乌龙,差役们比较谨慎:“你真的一直在南山观?”
八狗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东樵子也说道:“的确,八狗昨天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可以作证!”
朱大头却直接冲东樵子吐了一口口水:“你这个老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朝廷可是四处都在捉道爷,官爷,赶紧把他给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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