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果子就乖乖地跟着东樵子上山埋尸去了。
天气日渐炎热,夜市反而比白日的市场热闹一些,只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城中也无甚多少人了,留下来的都是穷苦人。
日落西山,长街旁的摊位都摆了出来,荒凉的郑县有了一些人气。
卤货铺子的生意不好,王全早早就关了铺子,想着在夜市上买些菜回家,才刚买了一点菜,就听到了长街上传来了争吵声,其中一个声音竟然有些耳熟。
待王全越过人群,看到杜衡时,赶紧挤了进去。
只见杜衡和一妇人拉扯着,脸颊通红:“这钱袋子是我师父的,我就知道我师父绝对不是遇到了狼群,就是被人谋财害命了。”
那妇人用一块白色的布包着头,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拼命地去扯那个钱袋子:“你胡说,这是我当家的留下的,当家的,你睁开眼睛看一看,你不在了,谁都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杜衡。”王全赶紧去拉他:“松手,松手!”
杜衡却已经红了眼,看到王全,立刻喊道:“快点,别让这妇人跑了,这钱袋子是我师父的,我师父绝对是被她谋财害命了,别以为是妇人就会心软,最毒妇人心啊。”
“住手,住手!”这时马远也挤了进来:“杜衡,你松手,哎,你松手,我跟你说。”
马远和王全都去拉杜衡,杜衡毕竟是个少年,哪里比得了他们。
那妇人一下子抢过了钱袋子,把腿脚跑。
杜衡气得跳脚:“你们干什么啊,你们到底是不是帮凶?”
马远立刻拉着杜衡:“那家的男人是在谢家做门房的,前些日子死了,她一个妇人,这么小的个子,怎么谋财害命啊。”
“死了?”王全一愣:“谢家做门房?”
马远点了点头,拍了拍杜衡的肩膀:“也是可怜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行了,不是听说你要卖了妙仁堂吗?”
“我不卖!”杜衡梗着脖子:“我师父肯定是被人谋财害命的,谁来赶我我都不走。”
马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痴儿!”
“你怎么了?”马远看向王全,见他呆在原处,拉了拉他的胳膊:“你又怎么了?”
王全看着马远,欲言又止,最后只摇了摇头:“没事,我,我想去南山观一趟,不对,不能去,不能去。”
“你说什么?”马远觉得王全今日太奇怪了。
王全挣开他的手,出了长街,但是,他却感觉浑身冷,谢家门房死了,但是她媳妇的手上拿着孙叔敖的钱袋子,孙叔敖也死了。
王全站在原处,抬眼往谢家看去,最后一抹残阳落在谢宅的翘角之上,让人遍体生寒。
孙叔敖的死和谢府有关吗?
而现在谢府里只有一个主子,夏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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