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是什么人!随尔阳忍着走进电梯。
中午,随尔阳送到了中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附近一个菜鸟驿站。
三蹦子上的快递都清空了。
又饿又累,随尔阳坐上三蹦子,拿出保温杯喝水,早上的叉烧包还剩一个没吃。她大口咬了一口。
此时,听见有人敲车棚,“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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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尔阳也许还不习惯“赵小姐”这个称呼,她没理会,继续吃包子。
“赵小姐。”一只手在她面前晃动。
随尔阳转头看向对方,她以为自己过度疲劳产生幻觉了,又是他?他俩到底是啥缘分啊?她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么巧。”
此时的尉迟昀朗穿着样式简洁大方的衬衫,打着一条黑色的领带,他那样干净醒目。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仍旧是最耀眼的一个。
尉迟昀朗见她坐在马路边啃大包的样子,像个工地民工似的,惨兮兮又带点可爱。他他的眼神柔和而充满怜悯,主动邀约:“要不一起吃饭?”
明明才见两次面,他却热情得像是她认识多年的朋友的口吻。
随尔阳的心跳——扑通扑通地跳动,像是擂鼓般,求之不得点头答应:“好啊。”
话音未落,兴奋不已的随尔阳跳下车,走了一步为了拿保温杯又回头拿,她像个好学的学生:“水喝完了,想到餐厅装点热水。”
尉迟昀朗问:“你想吃什么?”
随尔阳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声音变得有些轻和软:“随便,我不挑食。”她低了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尉迟昀朗身边,却觉得这一天是她人生里最好的一天。
尉迟昀朗就带她到了一家五个集装箱组合而成的重庆牛肉面馆,沿着木阶走上二楼,上面有个小露天雅座,周围种满了花花草草,环境幽雅。
他们刚坐下,服务员就端来两杯柠檬水。
尉迟昀朗解释:“这家牛肉面特别好吃,宽面非常有嚼劲。”
随尔阳抬头看着墙上的用木牌和亚克力字砌成一幅重庆山城的画,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就吃牛肉面。”
尉迟昀朗下单时,手机响了,他接听电话后,满脸歉意地说:“有事先走,你慢慢吃。”
话音未落,一支箭走出面馆。
随尔阳失落地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他隐藏了电话号码,她只能看到一个显示前三后四的虚拟号,无法联系他。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随尔阳在风平浪静度过,送货一路畅顺。
转瞬已是谷雨,依旧是灰蒙蒙的阴风细雨。
随尔阳启程下一个小区,在一家茶餐厅门口遇见一个肥壮的中年男人用力拉着一个坐在地上的谢燕萍。谢燕萍声嘶力竭地冲男人说:“我不是你赚钱工具!”
下一秒,男人一巴掌打在谢燕萍脸上,“快上车。”
谢燕萍向路人求救,路人无人上前,只是看了一眼就走开。
谢燕萍一直喊着:“救救我,我不认识他。”
然而,她却遭到男人拳打脚踢。
随尔阳实在看不下去,她连忙将三蹦子停在一旁,疾步上前阻止,“别打了!”
谢燕萍像看到救星似的,一手抓住随尔阳的手,“救救我,我不是认识。”
男人见随尔阳多管闲事,不由分说地挥拳相向。
随尔阳迅弯腰,抬脚踢向男人的腹部。
男人一个踉跄往后倒,整个人撞到大树。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男人恼怒成羞,站直身子,气势凶猛地走过来,朝随尔阳挥起拳头。
随尔阳拉着男人的手臂,用力给他一个过肩摔,单膝跪在男人背上,嘚瑟道:“算你倒霉,很久没人陪我练了。”
男人见情况不妙,狼狈不堪地跑了。
谢燕萍见到个子瘦小的随尔阳那伸手,几乎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越跑越远,她才松了一口气,才慌忙地爬起来,“谢谢小赵。”
随尔阳好奇问:“这是什么情况?”
谢燕萍眼神闪躲,硬着头皮装成自然道:“我从里面买东西走出来,就遇到他死拉着我上他车,见到路人就说我是他女儿,我根本不认识他。”
最近多地出现了新型的拐卖妇女,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猖狂。随尔阳建议:“以后小心点,你要不要考虑报警?”
谢燕萍摇头,支支吾吾:“不用,你就当没见过我。”
随尔阳心存疑惑,点头应下:“好。”她明显感觉谢燕萍心虚,不是因为碰见她翘班那么简单,回想她那句“我不是你赚钱工具”,他俩肯定认识,而且还有金钱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