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韶梵护着迟沛弦,眼见这群人野蛮不讲理,场面越来越混乱,有人踢了尉迟昀朗一脚,当他想还对方一脚时,随尔阳挡在他面前说:“医生不能打人,这里交给我。”
尉迟昀朗尉迟昀朗揉了揉她的头,痞痞的样子,“难道记者能打人?”
随尔阳说:“恶意阻止新闻记者采访,还动手打人,我出手,属于正当防卫。”
尉迟昀朗说:“小太阳,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学琴棋书画,唱歌跳舞不好吗?学什么柔道,都没机会大显身手了。”他把“我”字略掉。
随尔阳小时候,看到姑父穿着警服,威风凛凛,立志当一名警察。可她自小体弱多病,小姑就让她学柔道,强身健体。
而且柔道攻击防守的对练和以柔克刚、刚柔相济的技术特点,比较适合身材娇小的随尔阳。
随尔阳缓缓呼出一口气,抬起了小脸,很配合的一脸骄纵,“谁要你保护。”
话音未落,一个男人就从她背后袭击。尉迟昀朗迅双手按住随尔阳的肩膀,借力一跳,一脚把对方踢飞几米之外。
随尔阳回过神时,那人在地上抱着胸口,疼得像狗一样在地上打滚。
“打架这种粗活,还是让……男人来吧。”他说到让字时,顿了一下,本来想说“你男人”,觉得不适当,略过“你”字。
一阵兵荒马乱,几位村民被办案民警制服了,混乱中,迟沛弦被人从背后打了几下,受伤了。
程韶梵带着几位民警进山。
尉迟昀朗和随尔阳送迟沛弦回康养院处理伤口。
“程队每次受伤,都用这药膏,敷两三天就好了。”尉迟昀朗用他自己研制的中药膏,在迟沛弦伤口上涂均匀,再纱布包扎。
迟沛弦说:“你这次下乡外诊带了那么多药出来啊?”
尉迟昀朗说:“哪次下乡不遇上几个跌倒扭伤的病人,能带都带上了。”
迟沛弦抬眼笑看着他,目光略有一些疑惑,说:“我觉得这次事情有点不太对劲,我平时与他们接触,没那么横,更别说打人了。”
尉迟昀朗说:“我听到有人躲在他们背后喊打他。”
“我也听到,有几个不是本村人,我没见过。”迟沛弦来童湾村已经有几个月,虽然做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老板,但每天都在村里悠哉悠哉的闲转,童湾村有什么人,他自然知道。
尉迟昀朗的大脑高运转,他努力地思考,直觉告诉他,“他们可能是冲着我来?”
“或者冲着我呢。”迟沛弦认真思考,苦笑随口一叹,仿佛感到十分可惜。
他知道他的安宁日子结束了。
尉迟昀朗笑了笑,“有区别吗?”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敷了药,他们原本想继续进山寻找吴泽森,可迟外婆打电话来,说颜知睿知道他被打伤,过来看他,在他们家等着。
尉迟昀朗和随尔阳顺道送他回家。
迟外婆家是建筑比较普通,独门独院的普通两层平房。
天气晴朗,院子成了晒蚝场,整齐地摆放了一排排的晒蚝筛。一只只硕大肥美的蚝干吸收了阳光的精华后金黄饱满,空气弥漫着蚝的香气。
蚝农有传统的晒制工艺,生晒的蚝干和烘烤的蚝干烹饪后差别巨大,新鲜的生蚝用海水洗净后直接放在竹编上,靠自然晾晒,口感接近生蚝味道胜过生蚝,营养也十分丰富。
屋内的装修设计却非常地讲究,应有尽有,整体的生活条件甚至比市里的那些工薪阶层的家庭还略胜一筹。
进屋就看见颜知睿和外婆坐在客厅聊天,颜知睿神情似乎等得有些忐忑不安。
他们回来了,外婆就说去菜园摘新鲜的青菜给他们做饭。
尉迟昀朗觉察出来气氛有点不对,拉着随尔阳走出院子,黄皮果树下石凳坐下,“拉拉扯扯干嘛。”
尉迟昀朗轻声一笑,悄声说话,“大白天的,你就那么喜欢做led节能灯。”
随尔阳轻轻地“啊”了一声,“他们?”
她想起晚饭时,他们暧昧又默契的神情,难怪颜知睿在古舟岛度假半个月。她竟然有点羡慕颜知睿……同时又觉得自己简直魔怔,这种事也羡慕?
尉迟昀朗呵了声,毫不留情的揶揄,“以为记者观察力强,你真是。”
随尔阳皱一下眉,简直哭笑不得,辩解道:“我哪知道,我也就是昨晚才认识颜姐姐。”顿了一会儿,随口说了一句:“弦哥可以啊,悄悄回来,这么快遇上喜欢的女孩。”
尉迟昀朗头疼地推了一下眼镜,一声叹气,“人家没你迟钝。”
随尔阳不爽地皱着眉,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你才迟钝呢。说别人的事,怎么就骂人了呢。”听明白他的潜台词。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似乎在观察她的神情,那oo个心眼子全写在脸上了,一看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随尔阳站起身离开,避开了他的目光。
不跟他玩了!
随尔阳继续进山,尉迟昀朗怕她又遇到村民刁难,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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