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早上起床的时候,人是懵的,昨晚两人情到浓处难自已,连林奕要做安全措施的时候,也只得到了一句霸道的“别戴”。
早中晚,日夜宣淫,创下了历史新高。
林奕温情地拨弄了下绫婉玉披散的长发,见她还睡得正香,一点没有要醒的样子,就悄咪咪地独自起了床,毕竟今天要去祭扫,还是要早早做些准备。
祭扫他每年都去的,不过今年的意义非比寻常。
他从书架上选了几本新书,又往包里塞了瓶好酒,带上了个小酒杯,便去厨房忙活早饭了。这一连几日都是绫婉玉做饭,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他手臂上的伤,基本都结痂好了,只要不做剧烈动作,基本不会有什么痛感。
不过想到这几天在下面的安生日子,又觉得有点可惜,甚至相当怀念。
……
“坏蛋小奕,怎么不叫我起床。”林奕还在煎蛋,就感觉背后被一团软乎乎的抱住了。
“今天你最后一天假了,让你多睡会嘛。”林奕熟练地秀了个颠锅翻蛋,稳稳地收到盘中:“快去洗漱吧,早饭快好了。”
绫婉玉睡眼惺忪,昨晚实在有些太折腾了,和林奕又腻歪了一会,就抓紧洗漱去了。
……
林奕在心里准备了许多话,酝酿了许多情绪,但真到了父母墓前,他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就是沉默着在墓前撒了一圈酒,又斟满一杯,与几本最新的侦探小说一起留在父母墓前。
倒是绫婉玉很像是自家女儿,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
她说“一定会和小奕好好”。
她说“一定让爸妈看到他们都幸福”。
到了绫婉玉父母的墓前,林奕还是第一次认真关注了下,很早以前父母带着他和绫婉玉一起来的时候,他就只是有个模糊印象,按着父亲的要求,鞠个躬。
“绫启尚与萧梦青之墓”长女一栏镌刻着绫婉玉的名字。
林奕觉得绫婉玉父母的名字都挺有诗意,怪不得会取“婉玉”这样的名字。他望着墓碑上的照片,两人都显得很年轻,当时火灾意外的时候,绫婉玉也才刚刚上初中,可以说是最年富力强,事业攀升的年纪。
他隐隐记得父亲提过,绫启尚与他是大学刑侦专业的同学,毕业后转型做起了诉讼律师,在他们班上算是转型最成功的,要是没有这场火灾,想必也是幸福的中产家庭。
绫婉玉像是和林奕有着奇妙的默契,绫婉玉到了自己父母墓前,也是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用纸巾把墓碑擦拭了一遍。
林奕朝墓碑深深鞠了个躬。
“爸,妈,婉玉我会好好照顾的……”
林奕叫的也有些青涩,倒是把绫婉玉闹了个大脸红。
“小奕,你喊什么呢。”
“我叫爸妈不是很正常嘛。”
“嗯嗯,好像是的……”绫婉玉想了想,又好像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就不能叫我“小奕”了,我对这个称呼有意见很久了。我哪里小了,再说也该改口了……”
“改口……什么呀。”绫婉玉猜到了,但是说不出口。
“叫老公呀,叫什么……”
……
今天天气意外的凉爽,一扫前几日稍稍闷热的粘湿感,只不过密布的阴云预示着大雨将近,下午就着时间还早,难得惬意地陪绫婉玉逛了波街,给她买了好几件仙气飘飘的裙子,连哄带骗地忽悠她一连叫了好几声“老公”。
趁着好机会,林奕也颇有心思地带她去逛了逛金饰店,默默记下了她的偏好。被店员用“小夫妻”称呼了几次后,绫婉玉明显也是心情大好,拉着林奕在商场外的小吃街一顿闲逛。
“轰隆。”
几声雷鸣像是拉开了暴雨序幕,明明还远在天边的乌云像是涌动而来,起初先是零碎的雨丝,后是豆大的雨滴,转瞬就成了如瀑的雨珠倾泻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周围人群四散逃窜,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小吃街上,林奕本想如电影里一般牵着绫婉玉一路狂奔,但是凌婉玉那双细高跟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走走停停,身上早就湿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