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听到这话,便彻底醉了过去,埋在他胸口不省人事。
谢灼看得目光火热,上前两步想从陆清辞怀里把人抢过来。
但狗男人动作非常迅速,立刻将睡死的人打横抱起,大步朝停车的地方走去,“代驾到了,我们先回去,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谢灼在他身后大吼:“妈的,老子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警告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打不死你!”
要不是贺时死死抱住他,好声好气地安抚着:“别气别气,你都认识陆二多少年了,还不相信他的人品吗?他不会趁人之危的,你就别操心了。”
谢灼隔空朝陆清辞的背影踹了两脚,才用手肘气冲冲地顶开贺时,极不情愿地说:“赶紧送我回去,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温颜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她看着熟悉的卧室,又看到身上没有换过的衣服,勉强有一点模模糊糊的记忆。
她喝醉了,还抓着陆清辞他们非说地震了赶紧跑,后来她就跑晕了。
晕了就没有然后了。
温颜挪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拍了下脑袋,她喝醉是这样的吗?很闹腾吗?他们竟然都容忍了,把她安全地送回了家?
他们总是比她想象中更有绅士风度。
温颜半死不活地洗漱完出来,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喉咙干得要死,拖着沉重的步伐穿过客厅去厨房找水喝。
走到一半忽然顿住。
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温颜瞳孔一缩,匆匆退回来。
身形修长的男人和衣躺着,一条手臂横在眼睛上,露出下面半边脸,薄唇轻抿,唇色很淡,一双长腿伸直了,还有小半截搭在外面。
怎么看怎么委屈不舒服。
温颜眸光闪动。
陆清辞,因为她喝醉了,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所以竟然在她家的沙发上这样将就着睡了一晚?
他怎么……这么傻?
连条毯子都不知道给自己盖的吗?
温颜怔怔地站在原地看了他半晌,脑子里乱哄哄的,但却有一股暖流经由心脏处蔓延向四肢百骸。
她觉得手脚都热了起来,也蓄起了新的力量。
她不知道陆清辞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了,但以他平时的作息,这个时候早就起来了。
不会是她昨天晚上后来还发了酒疯吧?
把他折腾得太狠了,所以他才疲惫至极,睡到这会儿还没起。
温颜又愧疚又感动,眼眶鼻子都酸了酸。
她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回卧室拿了条毯子出来,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
温颜保持着这个姿势深深地看了好一会儿他沉静的睡颜,然后才抓着手机坐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点外卖。
早晨的阳光温柔静谧,专心在外卖单上备注“家里有人睡觉,不要打电话”的温颜,没看见沙发的男人微微扬起一瞬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