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夜晚,从来不缺奇事。灯笼斜挂在屋檐,仿佛在观察街上的每一个行人,一阵微风吹过,似乎在低声呢喃着谁的秘密。就在这夜幕渐深,猫儿在瓦片上打盹,狗儿在巷尾懒洋洋地打哈欠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西市的方向传来,夹杂着几声喘息和几句听不清的抱怨。
“真是的,什么时候我堂堂萧夜竟沦落到跟着这些鬼鬼祟祟的小贼在夜里追来追去?”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一边调整着帽子,一边掸了掸肩上的灰尘。他正是萧夜,长安城里人人敬而远之的夜行判官。此刻,他却一脸无奈地追赶着几个毛贼,脚步虽轻,却藏着风雷之势。
这几个贼,不是寻常的贼。若是一般的小毛贼,萧夜早已用手指头就能捏个十来个。可这些人似乎格外灵活,东拐西绕,不知钻了多少巷子。他们就像一群流窜在街头的泥鳅,滑溜得让人抓不住,直让萧夜皱紧了眉头。
“哼,小爷我今晚非要把你们抓个现行不可!”萧夜心里暗下决心。
就在此时,萧夜停下脚步,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这些贼的节奏里转悠,整个人忙得像个陀螺。他皱眉细想片刻,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那是绝对有故事的笑意。
“既然你们喜欢玩猫鼠游戏,那我就陪你们玩玩。”萧夜抬头看看天,月色正好,星光隐约,正是行动的好时候。他在腰间一摸,摸出一颗圆溜溜的小铜哨,吹了一声,声音细微,却在空气中激起了微妙的涟漪。
片刻之后,巷尾突然冒出一只壮硕的狸猫,嘴角叼着一根鱼刺,眼神却十分不屑。猫与萧夜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做无声的交流。萧夜挑眉,猫翻了个白眼,一抖身子,如箭般窜了出去,直追那几个毛贼而去。
“这可是我特制的‘夜猫巡逻队’,看看你们能往哪儿逃。”萧夜得意地笑笑,拍拍手,随后也从容地跟上。
那些贼听到狸猫的爪步声时,脸上立马写满了惊恐。“完了,是萧夜的夜猫,跑快点!”他们喊着,四散而逃,仿佛狸猫背后就是催命的无常鬼。然而,他们并未意识到,真正的“鬼”已经悄然无声地到了身后。
萧夜不紧不慢地跟着狸猫前进,眼见一名贼慌乱之下踩到一块香蕉皮,啪地一声滑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他忍不住嗤笑一声,故意慢悠悠地走过去:“哟,夜里练习滑冰?长安城可没有滑冰场啊。”
那贼嘴里骂骂咧咧,正要爬起来,却见一只狸猫早已坐在他的肚子上,像个大爷般昂着头。“别动哦,这猫可是有点暴脾气的。”萧夜一边打趣,一边拂了拂袖子。
另外几个贼见状,不敢久留,撒腿就跑,仿佛生怕自己也摔到那见鬼的香蕉皮上。但他们刚刚迈开脚步,便见巷子尽头又出现了几个黑影,手里举着灯笼,正是萧夜安排好的捕快们。灯火一闪,几个贼脸上已然没了血色,抱头蹲下,嘴里连声喊:“投降,投降,我们错了!”
萧夜双手叉腰,满意地看着这闹剧收尾:“哼,早知如此,何必当贼?下次再犯,我就让你们帮猫看一年鱼摊。”
捕快们忍不住笑了出声,而那只狸猫则一跃而起,朝着萧夜翻了个白眼,似乎在抱怨今晚没吃上好鱼。萧夜瞧见了,故意摸了摸口袋,取出一小块干鱼:“好了好了,这顿算你的,回头我再加餐。”
狸猫闻言,神色才缓和下来,一口叼走干鱼,吃得心满意足。捕快们把几个贼绑了起来,街道终于恢复了夜的宁静,只留下月光下萧夜轻松的身影,朝下一处冒险缓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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