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说:“他们要做什么,你又要做什么?”
陆肆抽了口烟,说:“等会就知道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南卿也下了车,追问他。
陆肆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吐了口烟雾,又塞回去,“解决一点私人的事。”
南卿心里咯噔一声,第六感告诉她,陆肆所说的私人的事跟她或多或少有关系,因为他刚提到了贺承。
她没把握,也不敢乱说话,她不确定,这事跟她有没有关系。
视线太暗了,南卿看不清陆肆是什么表情,只问到一股烟味,他烟瘾大,她很清楚,这会当着她的面抽起来,没完没了。
这会儿,贺川被叫醒,一边揉眼睛,一边走过来。
“嗨,南小姐,又见面了。”
南卿深深皱眉,说:“你好,贺先生。”
“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贺川微微一笑,又问陆肆,“明天就走吗?”
陆肆说:“嗯,明天走。”
“这么着急?我还以为你回来会多待几天,我们也好聚聚。”
陆肆眯了眯眼:“年底还有假,到时候再聚,这会先把事办了,他人呢?”
“在车上,你要过去?”
“嗯,过去说几句话。”陆肆走了几步,回头看南卿,说:“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贺川笑眯眯:“用得着交代这么仔细吗,南小姐又不是小孩子。”
南卿站在原地不知措施,她对眼前即将发生什么一无所知,她只感觉到眼皮一直在跳,还是右眼。
她不迷信,这会却深深担忧起来。
贺川没跟过去,忽然来了兴致似的,说:“南小姐,等会要是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持冷静,说白了,别掺和。”
南卿没说话,因为这跟她没关系,陆肆只是带了她过来,却没打算让她掺和其中。
陆肆走到贺承的那辆车前,他不用敲车窗,在驾驶座的贺承摇下车窗,看着他,贺承看到他,忽然咧嘴笑,说:“陆肆哥,又见面了。”
陆肆也笑,痞里痞气的,说:“是啊,又见面了。”
“真巧,陆肆哥。”
陆肆也不深究他这句真巧夹杂了几层意思,直截了当说:“今晚如你所愿,我跟你赌,我赢了你别骚扰她。”
贺承说:“你怎么不说那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
“凡事无绝对,陆肆,我不是以前的贺承了,我既然敢跟贺川说跟你比赛,我就不会输。”
陆肆说知道,又笑:“是,你在国外那几年奋力学车,是挺勤奋的,但是贺承,有些事不是努力了就能赢,我玩车的时候,你还在念初中。”
陆肆这会的确挺张扬的,他本来性格就这样,尤其上大学那会,爱玩也会玩,从来不约束自己,到后来才慢慢收敛,沉寂下来。
他虽然很多年没碰过赛车,但对这玩意丝毫不陌生,他很喜欢玩,也有天赋,当初也参加过赛车竞技类的比赛,拿过奖,后来毕业去了北屿,也就没玩了。
贺承也喜欢车,在国外那几年进了一个赛车俱乐部,在里面拜了一个师傅,跟着那师傅学赛车。
国外的赛车竞技比国内多得多,贺承大大小小也参加过不少了,也获过奖,这对他来说也是小意思,很有自信能够赢过陆肆。
前段时间,贺川把他关起来,不让他走,他猜到是因为南卿的原因,就跟贺川摊牌了,贺川当时说他不自量力,他就提出跟陆肆比一次。
贺川觉得他太狂妄了,真的被家里头宠坏了,他懒得管了,而陆肆那边知道了贺承提出的比赛,陆肆就同意了,答应来比。
贺承就是要比,他还年轻,有的是斗志。
陆肆也不跟他废话,拍了拍车顶,说:“行,祝你好运。”
贺承非常厌恶他这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就跟当年一模一样,他记得,一直都记得。
……
南卿坐在车里看手机,关了屏幕又开,脸上忽明忽暗的,手机屏幕光照亮她脸上的惶惶不安。
以为陆肆就回来一天,明天就走,只要熬过今晚,就没什么事,结果他要跟贺承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