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突击部队顶着对手不断投掷下来的滚石檑木和滚烫的开水,攀登到了墙垛下不远,但他们却并没有立刻登上城头血战,而是将一个个点燃的罐体,奋力掷上城头。
随着一声声巨响,罐体瞬间破裂,火油四溢,烈火立刻在城头上熊熊燃烧起来。
顿时,那些猝不及防的守军被烧得哇哇惨叫,使现场混乱起来。
许多守军冒着烈火焚烧的身体,用事先准备在城墙上的清水灭火,但火油燃烧度极快,他们根本没法在很快的时间里扑灭火焰。
这时,箭楼内的弓弩手拼命朝混乱的城头射击,守军们纷纷被箭矢射倒在地。
只见云梯上的突击部队奋力跃上城头,双脚踏着烈火,猛攻对手,将对手杀得血肉横飞。
原来,他们都穿着石棉制作的裤子,完全不惧怕这种不到两尺高的烈火。
很快,飞楼靠上城头,箱体内的重甲步兵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直接一拥而上,瞬间就挤入了城墙上的人群之中。
这些重甲步兵也不怕地面上的火焰焚烧,因为他们也都穿着石棉制作的裤子。
西凉军抵挡不住,不断后退。
重甲步兵以盾牌护体,结成盾墙,一齐向前推挤。
只听一片片惨叫声响了起来,很多西凉军被重甲步兵推落城墙。
韩遂惶恐地说道:“不好了,城头上顶不住了!”
马腾看向牛辅,急声道:“牛辅,你率人增援城墙。”
牛辅没好气地说道:“你我同为大将军,你有何资格命令我?”
马腾怒道:“此时此刻,你怎么还论资排辈。如果潼关失守,是我们所有人的灾难。”
牛辅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身边的将官,让他去传令,命士兵们去增援城头。
马腾看向韩遂,道:“贤弟,你立刻率麾下战骑出击!”
韩遂抱拳应诺,立刻奔了下去。
这时,关门被打开了。
只见成千上万的骑兵从城门冲了出来,一边嚎叫着,一边朝罗昂的中军奔涌而来。
西凉军这是在冒险一搏,将希望寄托于对手没料到他们敢于出击,想要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击溃对手,好化解对手的攻势。
罗昂看见西凉军战骑朝己方奔涌而来,便举起了右手。
号角声瞬间响了起来。
只见步军的进攻阵型立刻变成了防御阵型,盾牌、长枪在前,弓弩在后,严阵以待。
正率军冲锋的韩遂看见对手将阵型变得迅,心头一凛,感到不妙,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进攻了。
韩遂高举手中的马槊,厉声怒吼,麾下战骑也跟着怒吼起来,和着万马奔腾的巨大声响,气势惊人至极。
转眼间,骑兵群已经涌到了罗昂军阵线前百步距离。
罗昂军的弓弩手一齐射箭。
顿时,强劲的箭矢猛然射上天空,直接朝骑兵洪流射去了。
很快,那些箭矢化作了暴雨,将西凉战骑射得人仰马翻。
西凉战骑的冲击气势先是一顿,然后继续朝罗昂军冲来了。
他们利用自己娴熟的骑射技巧,弯弓搭箭,对着罗昂军军阵出一片片箭矢,射倒了一些罗昂军的官兵,但对罗昂军的盾牌防线却并未造成任何伤害。
西凉战骑冲到罗昂军阵线前不远,然后分成两股,朝两侧一折,沿着罗昂军阵线奔跑起来,同时继续朝对手军阵射箭。
这是西凉战骑的一种惯用战术。
他们在面对难以攻破的敌军战阵的时候,便使用这种战术消耗对手,待敌军伤亡惨重,军心动摇之际,再起猛攻,一举破阵。
这种战术在西凉军以往的战斗中,屡收奇效,可谓是非常有效的一种破阵战术。
西凉战骑射的箭雨不断越过盾牌防线,落入对手军阵中。
罗昂军虽然事先有备,但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伤亡。
就在这时,罗昂军的军阵中却飞出了无数的投枪,朝西凉战骑射去了。
近在咫尺的西凉战骑顿时被打倒了无数,使现场一下子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