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涟漪来到了浮桥边。
只见许多黑影钻出水面,然后跃上浮桥,杀死了浮桥上的哨兵。
粱兴正在自己的大帐中睡得香甜。
就在这时,大帐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喊杀声。
粱兴立刻睁开眼睛,然后坐了起来,一时还弄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一阵阵喊杀声从外面席卷而来。
梁兴朝外面看去,看见火把的光辉在外面乱闪,映照出无数乱糟糟的身影,慌忙地跳下床榻,便慌慌张张地穿衣穿裤。
一名军官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急声道:“不好了将军,罗昂军杀进大营了!”
粱兴闻言,便顾不上穿上自己的铠甲,立刻抄起自己的长枪,直接奔出了大帐,却看见罗昂军正在自己的军营中纵横驰突,如入无人之境,而自己手下的官兵正四散奔逃。
粱兴顾不上细想,立刻准备逃走。
就在这时,一道凶猛地声音传来了:“贼将休走!”
粱兴被吓了一跳,不由地循声看去,赫然看见一个气势凶猛的大将提着战斧,朝自己冲来了。
粱兴见自己难以脱身,慌忙挺枪迎战。
徐晃大步冲到粱兴面前,断喝一声,手中大斧直接抡起,朝粱兴横扫而去。
粱兴慌忙挥枪格挡,但手中的长枪被对方的大斧撞飞了出去。
这时,粱兴身边的那名军官拔出长刀,冲向徐晃。
徐晃瞥了他一眼,右手一拖战斧,顺势向上一撩。
那名军官躲避不及,被战斧劈中胸膛,顿时惨叫一声,直接倒在血泊中。
粱兴见状,转身逃命。
徐晃大喝一声,将手中的战斧朝粱兴投掷出去。
战斧呼啸飞舞,直接打在了粱兴的后背上。
粱兴惨叫一声,摔倒在了血泊之中,然后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天还没亮,正在睡梦中的马腾便被马云禄焦急的呼叫声惊醒了,立刻坐了起,看向马云禄,问道:“怎么回事?”
马云禄抱拳道:“刚刚接到急报,渭水浮桥失守了!”
马腾闻言,跳下床榻,问道:“什么?”
马云禄皱眉道:“根据急报所言,不久前,徐晃突然率军从水路上来,动了突袭。我军猝不及防,粱兴将军阵亡,渭水浮桥被夺去了!”
马腾道:“原来罗昂的杀招是在这里。他故意大张旗鼓地与我军对峙,其实是让徐晃奇袭渭水浮桥。他这是要截断我们与眉邬之间的联系啊!”
说着,他看向马云禄,问道:“渭河浮桥是否已被焚毁?”
马云禄摇了摇头,道:“没有。”
马腾大为惊讶,思忖道:“突袭渭水浮桥的目的就是为了切断我们与眉邬的联系,却为何不放火焚毁呢?”
马云禄摇了摇头,抱拳道:“父亲,不管原因为何,总之敌人并未焚毁浮桥,我们还有机会夺回来,应当立刻调动大军,夺回渭水浮桥,毕竟渭水浮桥被毁,对于我军会非常不利!”
马腾稍作思忖,喃喃道:“只怕这就是罗昂希望我们做的。我军若是离开长安反攻渭河浮桥,韩遂贤弟岂不变成了孤军?到了那个时候,罗昂必然全力围攻韩遂贤弟,韩遂贤弟势必不敌,若是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果,长安就危险了!”
马云禄这才想到这个问题,惊道:“好毒辣的计谋啊!”
马腾冷笑道:“罗昂用兵从来都是如此毒辣凶险。立刻传令你世叔,说明这边的情况,叫他于今晚悄悄拔营退回长安!”
马云问道:“那么渭水浮桥怎么办?”
马腾道:“罗昂方面要现你世叔撤退,最早也得到明早之后,我们今晚调动兵马反击渭水浮桥,定可叫罗昂方面措手不及。哼,他跟我玩声东击西的把戏,我便还他一招将计就计!”
马云禄面露喜色,抱拳道:“父亲英明!”
韩遂接到马腾的紧急传讯,得知了渭水浮桥失守的消息,大吃一惊,然后便按照马腾的要求,下令全军准备。
半夜十分,大军悄悄地离开了营地,往长安方向撤退。而营地里的旗帜灯笼一律如故,以迷惑罗昂方面。
第二天一大早,罗昂像昨日一样登上高处眺望敌营,现敌营中竟然异常的安静,半个人影也没有,顿时心头一动,立刻叫来张飞,令他率军突袭敌营。
张飞率大军出击,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涌入了对方的营地,看见整个营地空空如也。
张飞回到罗昂面前,向罗昂禀报道:“主公,营地里半个人都没有,应该是昨天夜里逃走的!可恨斥候竟然没有察觉,我定要严惩他们!”
罗昂摆了摆手,道:“昨夜夜黑风高,对方又有心隐藏行动,斥候是很难察觉的。马腾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啊,我之前倒是小看他了。传令下去,大军进军长安!”
此时,马腾亲率精锐主力,离开长安,开始反击占领了渭水浮桥的徐晃所部。
反击来得十分猛烈,直接将徐晃所部打得措手不及,但徐晃早有准备。
只见徐晃麾下的官兵早已占据浮桥附近的有利地形,面对汹涌而来的西凉铁骑,射出一波波箭雨,打得西凉铁骑人仰马翻。
不一会儿,西凉铁骑的洪流便涌到了浮桥附近的徐晃军阵线前,一边呐喊着,一边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