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见这女子气势不凡,说话间隐隐透着股不屈的韧劲,也不敢怠慢,转身进入了阎君殿。不多时,他去而复返,对阿璃和墨渊说道:“阎君有令,宣你们进去。”
阎君殿巍峨森严,高高在上的阎君一身玄衣,不怒自威。阿璃和墨渊不敢怠慢,双双跪下行礼:“参见阎君。”
“起来吧,你们二人求见本君,所为何事?”阎君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回荡在大殿之中。
阿璃深吸一口气,将鬼差头目如何欺压普通鬼魂、克扣物资,如何对她百般刁难、肆意欺凌的恶行一一陈述,说到激动处,更是忍不住泪如雨下。墨渊在一旁补充,将鬼差头目的嚣张跋扈、目无法纪的行为也尽数道来。
不多时,那鬼差头目也被带到了阎君殿,他自然不会承认阿璃和墨渊的指控,反而倒打一耙,声称是阿璃无故生事,故意扰乱地府秩序,自己不过是秉公办事,却被她恶意中伤。
阎君听完双方的陈述,眉头微微皱起,他沉吟片刻,看向阿璃,缓缓说道:“你可知,地府等级森严,鬼差负责维持地府秩序,你身为普通鬼魂,理应服从鬼差管理。”
“阎君明鉴!”鬼差头目一听此言,顿时面露喜色,连忙叩道,“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还请阎君明察!”
阿璃闻言,心中顿时一凉,她没有想到,自己鼓起勇气,冒着风险来阎君殿上告,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难道,在这地府之中,真的就没有公理可言了吗?
“阎君……”阿璃还想再争取,却被身旁的墨渊轻轻拉住。墨渊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阎君看着阿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挥了挥手,像是要结束这场对话,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却在大殿中响起……
“且慢。”苍老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袍,须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缓步走进了大殿。
“见过守墓人。”阎君见到老者,竟从高座上起身,微微颔。
这老者竟然是负责看守地府陵园的守墓人,地位然,即使是阎君也要敬他三分。众人见状,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守墓人走到大殿中央,浑浊的双眼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阿璃身上,缓缓说道:“老朽方才路过此地,听到这女子状告鬼差头目,心中甚是不解。地府自古等级森严,各司其职,这女子区区一介鬼魂,竟敢质疑鬼差的管理,这不是明摆着破坏地府秩序吗?”
阿璃顿时感到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她没有想到,连守墓人也如此看待此事,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难道在这地府之中,弱小的鬼魂就只能任人欺凌,毫无尊严可言吗?
“守墓人有所不知……”墨渊见阿璃委屈,连忙开口解释,却被守墓人打断,“老朽虽然不问世事,但也知道这地府的规矩。鬼差掌管鬼魂,本就天经地义,这女子不服从管理,反倒恶人先告状,实在可恶!”
“不是的!我没有……”阿璃还想辩解,却被墨渊拉住。他深知,此刻再说下去,只会更加激怒守墓人,对阿璃更加不利。
“阎君,此事该如何处置,还请您明断!”墨渊转向阎君,深深地叩道。
阎君面露难色,他何尝不知这鬼差头目平日里仗势欺人,但阿璃所言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并无确凿证据,而守墓人德高望重,他的话语无疑加重了阿璃的罪名。
“阿璃,你可知错?”阎君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阿璃咬紧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如果自己承认错误,或许还能免受责罚,但她真的不甘心就这样屈服,难道自己真的要向这黑暗的现实低头吗?
“阿璃……”墨渊心疼地看着她,他知道她在挣扎,在坚持,但他更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鬼差头目突然开口了,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说道:“阎君大人,这女子心怀不轨,分明是想……”
“分明是想勾结外人,意图对地府不利!”鬼差头目言辞凿凿,语气阴狠,仿佛阿璃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你胡说!”阿璃气得浑身抖,指着鬼差头目怒斥,“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贪赃枉法,欺压弱小,现在反倒污蔑我?”
“大胆!”守墓人一声怒喝,重重地将拐杖敲击地面,“你这般刁蛮无理,还敢在此地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阿璃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倒退一步,脸色苍白,她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讨回公道,却落得这般境地。
“阎君大人,您明鉴啊!”鬼差头目趁机跪倒在地,声泪俱下,“这女子心肠歹毒,小的只是按章办事,她便怀恨在心,还编造谎言污蔑小的,如此居心叵测之人,还请阎君大人明察秋毫,严惩不贷!”
阎君眉头紧锁,他自然能看出这鬼差头目是在颠倒黑白,但阿璃确实没有证据,而守墓人又站在鬼差头目那边,他就算想要偏袒阿璃,也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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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你可还有话说?”阎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阿璃张了张嘴,却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证据,对,证据!可是,她一个普通鬼魂,无权无势,要到哪里去找证据?
绝望,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她紧紧包围,让她无法呼吸。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便……”阎君叹息一声,正要宣判,却被墨渊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