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手腕微抬,电锯将马天额前的帽子搅合成了碎末。
震感几乎叫马天肝胆俱裂。
“救命。”他发出微弱的呼喊。
余溪风的声音轻不可闻:“我实在是,忍你很久了。”
前世,马天便纠了一班人在楼道里作威作福,用小区里的食物和女人,向外边的黑帮献媚。
与他同住一间的谭晚晚她们,最先遭了毒手。
也是因为他,前世,余溪风没有在小区久待。
云姐哆嗦着打开了门,手里紧紧攥着菜刀,胡强勇叫住余溪风:“妹子,别冲动。”
余溪风啧了一声。
胡强勇与云姐,说不上良善,但至少,都是有底线的人。
便是这样的情境,他们脑海中,依然没有杀人的概念。
好也不好。
不过余溪风本来也没想着今天能彻底解决。
也就是吓吓。
一股骚臭从马天腹下传出来。
真不经吓,就这胆色,撑死了喽啰之流。
余溪风停了电锯,一把扯下马天的头套。
一栋楼的住户,胡强勇和云姐都认出了马天,先是吃惊,随即满腔愤怒。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没看出来,你还能干出这种事。”胡强勇道。
云姐恨得眼里充血。
马天起挣扎着起身想跑,叫胡强勇惯到地上。
云姐存了理智,到底没有用菜刀砍,顺手从鞋柜里抽出一双高跟鞋,把着鞋面,鞋跟一砸一个血印。
马天被云姐打得满脸开花:“不是我,我就是跟着他们来的,真不是我。”
“要不是你带路,他们能找上我家的门。”
云姐下了狠手,楼道里,不知道谁去通知了陈彩凤,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撑着谭晚晚,紧赶慢赶地爬了上来。
“杀人了,你这贱人勾引我老公不成,还敢杀人灭口了。”
饶是余溪风两世加在一起,也少见像陈彩凤这样不可理喻的人。
瞧她神态,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云姐勾引马天。
陈彩凤护着自己的老公,看向余溪风的眼神里满是防备。
她越发的瘦了,大肚子胀得吓人。
胡强勇不怵持刀的源哥,对着陈彩凤却面露难色。
云姐瞄着空,一高跟鞋狠压在马天下腹处,在马天的惨叫声里,起身撩了下头发。
“你老公就是茅坑里的蛆,看他一眼老娘都嫌恶心。”
陈彩凤哀戚地哭着,楼道里的人围上来,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谭晚晚被人挤到一旁,冷眼瞧着哭啼的陈彩凤,心里竟有着快意。
等看到站到一旁的余溪风,完好无损,谭晚晚又感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失望。
同在一个屋檐,谭晚晚住在客厅,马天的动静瞒不过她眼睛。
那个源哥来过家里好几趟。
每回盯着她的目光都叫谭晚晚心里发寒。
他们在主卧里商量,谭晚晚熟悉自己家,悄悄绕到阳台后面,与主卧只隔着一堵墙,谭晚晚知道,这墙里有一个给空调外机预留的管道口。
谭晚晚听到他们在卧室里说起15楼。
声音很小,但也能听到几个词。
美女,皮划艇,去过超市。
听到这些时,谭晚晚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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