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被陆川的这一举动吓到了,“阿川,你弄疼我了。你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陆川松开了方柔。
“阿川,你到底是怎么了?”方柔低声说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不会真的后悔了?你们男人真有意思,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珍惜,不属于你的时候又千方百计地惦记着。”
陆川不喜欢这话:“你不要误会。”
“你要我怎么不误会!”方柔控诉道,“自从我们结婚后,你看见她一次就魂不守舍一次。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我没有说出来。”
“我没有。”陆川想要解释,只是在看着身穿红色嫁衣走出来的唐颖后,整个人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颖本就长得温碗,在这一身大红色嫁衣的衬托下,搭配上精致的妆容,就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让人挪不开视线。
旁边也是传来了惊叹声,“这就是唐家大小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她身上的嫁衣听说是重工,上面的刺绣都是手工双面绣,就连图案也是特意选的连枝纹理,寓意和谐美满。”
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陆川,再听到这些赞美的话,方柔是彻底忍不住了,故意说道:“再好看又怎样,这嫁衣定制好几年了,谁知道是给谁准备的。要是为小婶准备的,天呐,陆川,你被绿了。”
在场的有认识陆川的,是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你一个当三的,就不要说话了。我们谁不知道,任何人都会分手,唯独唐颖不会和陆川分手。我们是不愿意说不是眼瞎。”
陆川脸色通红,拉住了方柔的手,低语:“你就少说两句。”
“我说的有错吗?这婚服要是为了小婶准备的,那你算什么?要不是,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有什么高兴的。”
四周的人听了女孩的话,大概明白了,再听方柔这般说,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射过来。
“够了。”陆川紧握住方柔的手,使劲捏了一下,“小叔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为你不值——”
一道高昂的唢呐声传来,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方柔的话。
方柔觉得刺耳,捂住了耳朵,满脸的不屑:“这是什么玩意,婚礼就应该播放一些世界名曲,哪像这个,上不了台面。”
陆川见四周的人再次将目光投射过来,恨不得捂住方柔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了。
“唢呐一出,谁与争锋,这都没听过。”
“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唐家养女,司机的女儿,唐家是看她可怜收养她的,但是野鸡住进了宫殿也变成不了凤凰。”
方柔咬紧了唇,卑微的出身,让她受够了。良心有什么用,别人不会因为你善良而喜欢你,只会根据你的身份贵贱,你是不是有钱人,有没有权利来选择是否尊重你。
“阿川,他们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陆家。”
方柔以为拿出陆家这个身份,别人就不会再说什么,只是却是听见一阵轻笑。
陆川的脸色也是难看了几分。
“大家好,我是这次婚礼的赞礼官。”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赞礼官吸引过去了。
赞礼官扬起了手中的唢呐,说道:“我是学民族乐器的,感谢陆先生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让我有机会重新吹响了唢呐。你们可不要对唢呐有误解,喜事用唢呐,更有气氛。”
在赞礼官说出这话的时候,方柔感到又有几个人看向她,甚至还笑了出来。
方柔受不住了,想要开口说什么,被陆川一把拉住,“你要是破坏了小叔的婚礼,他生起气来,把我们赶出陆家怎么办?”
方柔盯着陆川,原以为嫁给了一个金主,实际却是一个废材!
“新郎特意告诉我,要我一定要说出来。新娘身上的婚服,是他三年前定制的,是给他未来的妻子的。家里有老人的,都懂得呦。而唐颖小姐,在三年后出现在了陆子墨先生的生命里,成为了这件无主婚服的主人。这就是缘分。好了,让我们开始仪式。”
方柔感到周围人又看了过来,那浓浓的嘲笑让她受不住了,在这里多呆一秒都觉得窒息。
唐颖怎么不去死!方柔盯着唐颖,眼睛里流露出凶狠之色。唐颖能站在这,那就说明叔叔失败了。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这样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阿川,我想去散散步。”方柔小声说道。
“好。”陆川说道,”不要走远了。“
说话的时候,陆川的眼睛依旧是盯着前面。见状,方柔的脸上恨意更浓。
方柔来到了一个空地,拨打了唐单明的手机,却发现关机了。
“因为是亲生女儿,所以下不去手了。”方柔低声咒骂。
方柔阴沉着脸回到陆川身边,见陆川的注意力还是在仪式上,更加生气了。
赞礼官的声音传来,“首礼是醮子礼。请新郎父母入座,新郎向父母行拜礼,赐酒,传达家训。”
陆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陆家的家训,要善待原配,亏妻者百财不入,爱妻者八方来财。人家把女儿养大不容易,你可要好好善待人家。”
“谨遵教诲。”陆子墨接过父亲赐予的酒,一饮而尽。
“吉日良辰兮,风和日丽!鸾凤和鸣兮,珠联璧合!”
“一敬酒,相依相伴!二敬酒,相敬如宾!三敬酒,相濡以沫!”
在赞礼官抑扬顿挫的声音中,传席礼、沃盥礼、祈福礼、同牢礼、合卺礼、解缨礼、结发礼、执手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礼毕,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来到了休息室,唐颖长舒一口气,结个婚还真的是累。
结发用的锦盒随后也被拿了过来,进行这个环节的时候,唐颖很难不笑,为了不笑场,硬是压制住了,现在的男人短发,古代男人长发,取下一缕头发还要相互结放在一起,还真的是有些难度。
“结发夫妻。”唐颖手指轻轻点击着锦盒,“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
话音落下,唐颖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咳嗽声。陆子墨站在那,幽幽地开口:“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