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后,徐温云不禁又兀自?苦笑了声,无论心里想着该如?何与他撇开干系,可终归相处了那么久,也?总是会下?意识关?注到那人的。
此时,轮番的人来向徐温云敬酒,尽数全被阿燕挡了回去。
“诸位盛情,我家夫人全都心领了,可她感染风寒,身子不爽,不宜饮酒,还望诸位绕过!”
出门时,想着夜风呼啸,徐温云顾及着腹中胎儿,还特意将?身上的衣裳又添了层,所以就算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病态,可众人却也?并未怀疑这幅说辞。
平日里与徐温云最要?好的曲静霞,三杯两盏下?肚后,已?经?有些醉意,她大?有与徐温云相见恨晚的意味,过来见其一把搂住,抱在怀中就不撒手,酡红着脸道。
“芸娘,你说我俩怎就不是亲姐妹呢?否则你压根不必去你姨母家,今后直接由我照料着就好了,你是不知,我经?商这么多年来,能聊得来女娘实在屈指可数,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你,老天爷偏偏要?将?我们拆散!呜呜,我舍不得,舍不得啊!”
徐温云哭笑不得,
“……你昨儿个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昨儿输了银钱耍赖,道我在牌场上心黑手狠,还道要?和我断交来着。”
提起这个。
曲静霞的干嚎声微滞了滞,
“不提牌场,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罢了,悲欢离合,人间常态。
其实我原也?不放心你,毕竟个寡妇千里迢迢投奔远亲,论起来不过也?就是寄人篱下?罢了,可好在你有了陆客卿,他人瞧着是个妥当的,今后你跟着他,日中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徐温云借种成功后,实在是听不得一个陆字。
这一路掩人耳目这么久,总不能最后一天被人戳穿。
她睁圆了眼睛佯装惊讶,
“瞎说八道些什么?
我同陆客卿真不熟……”
结果被曲静霞用指尖抵住了嘴。
她惺忪着醉眼,投给她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嘘,你不必同我解释,我懂我懂我都懂!总之,今后你们二人,可一定要?恩爱永不移。亦要?记得,今后有任何事,都可来津门花枝巷找我。”
道完这句,曲静霞胃中一阵翻涌,身子扭向一旁干呕几声,被贴身婢女扶下?去了。
这头前脚刚走。
裘栋后脚就来了。
他身上还有保镖职责,且担心冒犯佳人,倒是没喝太多,只浅酌了几杯,由鼻腔中散出几分酒味来。
裘栋怕熏着她,并未靠得太近,只隔了两步,略带了几分痴意,眸光灼灼望着她。
“芸娘子,明日一别?,今后是不是就再难相见了?”
裘栋这一路以来,都对她照应颇多,无论是任何事情,都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对此徐温云也?甚为感激。
对于他那份朦胧又美好的爱慕,徐温云心知肚明,可却实在无法偿报,于是只盈盈浅笑望着他。
“……裘镖师今后必会另遇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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