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家里有男孩的,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叫胜男,但凡叫胜男,十有八九家里没男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我算是没白待,比以前聪明多了!你今晚还是想想怎么和萧淑珍解释逃离医院这事儿吧!”
胖子走后,我悄悄上楼,走到五楼,门突然开了。
“大爷?”我猝不及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听着有脚步声,我觉得可能是你!”
“真假?我都踮着脚走路了,何况还隔着一道门。”
“那就是我夜观天象,觉得你今晚回来,你信哪个?”
“好吧,我还是信你听到脚步声了吧!”
大爷盯着我的病号服,看着我手里提着的方便袋,悄悄关上门:“走,去你房间说。”
这就对了,可千万别吵醒大妈啊!
进了屋,大爷往沙发一坐,像审犯人一样看着我。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往马扎上一坐,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大爷,您是打算让我实话实说啊,还是听我编两句瞎话糊弄您!”
“先说瞎话吧!”
“好嘞!”我掏出一颗“白将军”给大爷点上。
“前两天,我路过一个小胡同,哎,巧不巧,三个流氓打算调戏一姑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顿时火冒三丈,急火攻心就冲了过去,尽管对方三个人,但势单力薄的我丝毫不落下风,相反,我是打的对方根本找不到北……”
“这段跳过去,直接说天不遂人愿!”
我潮,还是大爷了解我。
“唉,可惜天不遂人愿啊,眼看胜利在望,我一个没注意,其中一个小流氓从背后偷袭我,给了我一板砖,然后……就进了医院,就这样了。”
“那你为什么要从医院逃出来?”
“逃出来?没有啊,谁在医院逃出来?我属于正常出院啊!”
“哪个正常出院的病人是穿病号服出来的,还是半夜三更?就不怕遇见黑白无常把你带走啊?”
“这……”我看着天花板,寻找灵感,“好吧,我确实是跑出来的,因为没钱看病!”
“啥病?需要花多少钱?”
“轻微脑震荡,没啥事,他们就不让我出院……”
“谁?他们是谁?”
我捂着嘴,完了,又被大爷套出来了。
“你要不实话实说,我就把你这事告诉你大妈!”
“哎,别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我拿出一盒超期三天的纯牛奶,咕咚咕咚两口,一饮而尽,将这两天发生的事从头说起……
我口吐白沫,嘟嘟囔囔说了半小时,内容详细到包括我被护士欺负那段。
“行了,事就这么个事,说完了,您呢放心回去睡觉了吗?”
大爷起身,露出事成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深不可测的表情。
“记住了,有菩萨的心肠,也要有金刚的手段,否则会死的好难看!”
“可是我现在是有金刚的心肠,硬得很,泥菩萨的手段,软无力,怎么办?”
大爷打开门,说出了一句很深的话:“既硬又软……不好办啊!”
“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上上之策,唯有软磨硬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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