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难理解。
父亲如今面临倒台,王道远要重新站队。
而给新队伍的投名状,便是自己的项上人头!
……
队伍离悬镜司的诏狱越来越近。
曾安民一路上皆是眼观鼻,鼻观心。
偶尔看到王道远那闪烁的眼神疯狂暗示。
他也只是呲个大牙笑笑,便低下头去。
极力控制自己的举止,低眉顺目。
王道远自然也注意到曾安民此时的动作,虎目微微眯起。
一抹惊疑之色浮现而出。
这小子……怎么还不跑??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曾安民的身上,等了良久也不见他有动作……
……
曾安民跟在队伍之中,心中默默盘算。
“当今圣朝皇帝陛下,就在这两江郡中!”
这是他猜透的第二个谜题。
自己的父亲乃是一位封疆大吏,更是大圣朝为数不多的大儒。
就算是京中派来再大的官员,也绝不可能直接在父亲的地盘之上将其关入诏狱。
父亲又不是傻子,如果是真与妖族勾结,那更不可能愿意束手就擒!
至于京察天使带着圣旨直接捉拿的父亲?
也不会,因为这便与勘龙图丢失便产生悖论。
既然是奔着抓人来的,那肯定掌握的是父亲很早之前的罪证。
自然不会再扯这个临时的幌子。
“除非是当今陛下亲自来到两江郡,又恰逢父亲丢失勘龙图,所以才龙颜大怒将父亲关入狱中!”
只有这样,父亲才会入狱的这般利落。
而王道远对自己产生杀心便能通顺得多了。
也只有当今陛下,才能让他产生这么极端的想法!
不管站队到哪里,都不如站到皇帝心里。
就是可惜,这武夫心眼太少。
三姓家奴在哪儿都不受待见。
……
思路通顺之后,曾安民自然也有了应对之法。
所以他心中轻松下来。
不多时,他已经随着队伍来到了悬镜司的门口。
此时的悬镜司门口皆是穿着甲胄的军士。
不远处还站着位表情淡然的白衣青年。
只是远看一眼,便能看到白衣青年那无比丝滑的长随风飘扬。
空气中似乎都荡漾着他那长的芳香……
看到他后,曾安民无比羡慕他那满头的丝。
但还未等他多看,便立刻便有军士上前,要为他套上镣铐。
曾安民瞥了瞥那巨大的木枷,自然不愿被束缚。
他不慌不忙轻咳了一声。
随后气运丹田,突然大喊:
“我要见陛下!我知道勘龙图在哪儿!!!”
瞬间,整个场面都寂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