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追捕沈留!!”
他的声音,让庆祝沈君清白的沈家人全都一滞。
刹那之间,那股兴奋劲消失。
少爷虽然洗清了嫌疑,但老爷杀妻……
“演这么一场大戏就为了假死……”
“本官倒要看看,这个沈留到底玩的什么花活儿!”
曾安民冷笑一声,便直接朝外而走:
“大春!收队!”
“是!”
“曾左吏请留步。”
沈君的声音突然响起。
曾安民身形轻轻一顿,面容不变,转回身看向沈君:
“若是为你叔父求情,那便免开尊口。”
“君,谢过曾大人还以清白。”
沈君面色极为严肃,对着曾安民深深的一礼至脚尖。
随着他这一礼过后,抬郑重道:
“只是叔父待我如同亲子,君无以为报,愿待叔父认罚。”
……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全都浑身一震,看沈君的目光极为复杂。
好不容易得了清白,便又急着进入悬镜司那诏狱之中?
这……
沈君对这些眼神不管不顾,坦然的看着曾安民继续道:
“叔父既以假死为求脱身,虽不知到底为何,但必然有他的苦衷……”
“哼!!”
小子,温情戏,可不是这么玩的。
曾安民猛然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面色森然看向沈君: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人人皆如你这般做法,那天下岂不乱套?!”
…………
曾安民骑在马上,目光沉静。
他看向身边与自己齐驱并驾的许云峰。
如今沈君杀婶案,有些戏剧化的变成了沈留杀妻失踪案。
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也通过这个案子,得到几点线索。
第一,沈君杀婶案之所以在三个月都没结案。
是因为许云峰不想杀沈君,若他想杀。
那便不会整整三个月连沈君的口供都没有去教坊司找安时宜证实。
所以这里有一个悖论。
今日在沈府,许云峰那一番话目的是为了引导自己证实沈君的罪名。
他想通过自己的手杀沈君!!
曾安民想到这一点时,眼神轻轻眯住。
“也就是说,他想让沈君死,但不想让沈君死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