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秦婉月在,父子二人也不好开口。
所以待送走了秦婉月之后,曾安民才随着老爹进入书房。
总督府,老爹的书房。
“啪嗒~”
曾仕林接过曾安民递过来的小巧物件,面无表情的将其“啪”的一声,放在了桌面之上。
“爹……”
曾安民抬头,弱弱的叫了一声。
桌上被老爹放置的,正是那日在家中,他给自己的“火铳”。
“玄阵司的玩意儿,百步之内,六品洞虚镜以下的武者,挡不住它一弹药。”
当日老爹的声音穿越了时间,隐隐在曾安民耳边响起。
“哼!”
曾仕林冷哼一声,淡淡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好大儿,声音不咸不淡:
“那日有此物,为何不用?”
曾安民立刻摇头,认真无比的回复道:
“其实孩儿当日也想过此物,只是那逆贼手下鹰犬众多,纵是杀了许通,他手下那些将士上前,这火铳又有几弹药?”
“虽有阵法补充,但那也需要时间的,他们一拥而上……”
“孩儿还是免不了暴露身份。”
说完这话,曾安民抿着嘴朝老爹看去。
“那也不该在这儿暴露!”
老爹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出“啪”的一声!
他眯着眼睛,直视曾安民,声音无比凝重:
“以后一定要记得。”
“底牌,不到必死之时,绝不能暴露给任何人。”
“哪怕那个人是为父!”
曾安民自然听得出来,老爹这话不似在做假。
他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
老爹那幽深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儒道有问心,江国东方教有入梦,玄阵司有问天阵,道门有卜卦推演……”
“这个世上,能勘破人心的东西太多了。”
“你是不怕问心,别人呢?”
老爹说完这话,目光极富深意的看着曾安民。
“孩儿定谨记在心。”
曾安下意识有些心虚,他撇过头去,认真点头。
爹,只能跟你说这么多。
金手指跟穿越的事,我是肯定不会暴露出来一个字的。
“嗯。”
话说到这里,老爹却是面容一缓。
不多时,一抹温暖的笑容,从他面上露出。
“你腹中倒是有些诗才。”
曾安民能清楚的看到老爹面上的欣慰。
对于老爹那跳跃的思维。
曾安民与之相处了一个月有余,自然也习惯了。
“实是婉月姑娘乐技了得,我也是有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