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崽崽们知道哒!
离开游乐场的时候,苏午忽然皱了皱眉,猛地回头看了一圈。游戏场里人山人海,每一张脸仿佛都相差无几,苏午皱着眉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见,他刚才明明感觉到了一丝恶意。
难道是他的错觉吗?苏午抿了抿嘴唇,可是他一向敏感,尤其是这种明晃晃的恶意……
“吱吱?”小崽子们似乎感觉到他的疑惑,微微偏头。
“没事,咱们回去吧。”苏午心里没有来地感觉到一丝焦躁,好像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了一样,让他忽然有些静不下心来。
……
“……都被抓了?”此时的某栋顶层酒店中,男人手里拿了一只在早春仍然盛开得十分鲜艳的花朵把玩,提问的语调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回答他的人可一点不敢大意,额头上挂满了冷泪,支吾半晌,才嗫嚅出一个字,“……是。”
男人随手摘了几片鲜花扔了出去,那花瓣仿佛浸了血一般腥红,在空中旋转几圈,娇弱地跌落在地上,随即男人的脚无情踩在了上面,笑得十分柔和地说:“你怕什么,反正左右很快咱们就有数不尽的帮手了,提前损失几个我不会怪罪你的……”
另一个人嗓子眼抖了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了,那批被那个警察弄走的东西还没查下线索?”男人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一句,随手又扯了一片花瓣扔到半空中,声音仍然柔和而残酷,“你们不要以为我性格好,就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不听话的下场你想提前尝试一下吗?”
另一个人显然非常清楚他口中所谓的下场有多凄惨,他抖着声音回答道:“请、请先生再宽限两天,我、我们已经想到其他办法将那个警察逼出来了。”
“一天。”
男人没头没尾说了两个字,另一个人却已弄懂他的意思,根本不敢反驳,感激涕淋地回答:“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九局连夜审讯了蒋玄明和杂毛,蒋玄明这人一辈子想出头可惜却总也出不了头,心思早就歪了,再被人一洗脑,就认为全世界都该死都欠他的,此番被九局抓获,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嘴唇到底。反而是从小被那个组织养大的杂毛,在最开始的沉默后,最终还是开了口。
那个组织其实就是谢家人私下建立的,从很早起就开始在华夏大地上搜集许多拥有非常正常力量的人,经过非常残酷的培养后,为他们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之后谢家在这个领域中连出两位天才一样的优秀后代,野心便更加澎胀起来,势力的触角也延伸得越来越长。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其实九局早已经推测出来了,只是现在这个时代早已经不适合纯粹靠个体的武力来统治,谢家人如果想上位,当然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在政治和经济上。
杂毛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迷茫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那些人……”
审讯他的炎飞昂以及顾星河耐心地等了他半晌,他还是没有开口,才敲了敲桌子继续问道:“你感觉那些人如何?”
杂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缓缓说道:“那些人,都是疯子,他们想打破已有的秩序……”
炎飞昂与顾星河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这话里是否含有某种深意。
……
苏午从游乐场回家后,又接到了宋君城发给他的消息。
宋君城:苏先生,听说你们已经安全回家,陈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这件事情并不算秘密,苏午便直接告诉他道:已经解决了,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回了一条信息给他:我可以去见见蒋玄明吗?
这个可不是苏午说了算的,苏午便将消息转给了炎飞昂。
炎飞昂刚刚出了审讯室,看了消息给他回道:可以,让他来九局吧。
蒋玄明对所有事都闭口不谈,既然宋君城主动询问,让他们见一见也好。
于是第二天宋君城便独自去了一趟九局,在炎飞昂等人的安排下,他与蒋玄明见了一面。
蒋玄明看见宋君城果然反应很大,他们俩,包括叶疏林,是在同一个孤儿院一起长大的,然而走到现在,三人的命运却截然不同,也不知道是命运捉弄,还是他们不同的性格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我真没有想到,那个口口声声骂我是背叛者的你,最后竟然也会背叛!”蒋玄明熬红的双眼死死瞪着宋君城,那些面恨意和恶意交杂,也许此时在他心中,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命运都是这个世界造成的,所有人都欠了他。
面对他的质问,宋君城完全无动于衷,或者说在他心里,这个人早已经被他剔除在他们的小团体之外,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也无所谓背叛了。他直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淡淡地问道:“我这次来见你一面,也许是我们之间见的最后一面了,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疏林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这个无耻的出卖者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闭嘴!!!疏林疏林,你嘴里永远只有疏林!所有人眼里都只有他,凭什么!凭什么!”蒋玄明被他的话刺中了心中最在意的一点,他暴努地挣动起来,仿佛只要自己能伸出拳头,所有戳他痛楚的人都能闭嘴。
宋君城来了一趟九局,或许只是想看看蒋玄明最后的下场而已,并没有与他多做纠缠,很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