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冉本人当然也是实用派,他没有什么善恶的执念,他觉得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也不为过。
“就当作,寄养这家伙的报酬吧,谁也不欠谁。”栗冉懒得客套,接过钢笔后?,举了举手?中笼子。
除开给邪恶物居住的区域,栗冉在高尔夫球小屋二层的墙体?后?建了一个暗格,后?面是属于?他私人的书房加卧室。
他将084平稳地放到书架上,坐到椅子前揭开笼子的绒布。
栗冉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一挑,笼子的锁就开了,带着金属环的黑色果冻一下?子就吸在他的手?背上,章鱼似的拔都拔不下?来。
终于?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小家伙拉开,栗冉雪白的皮肤上出现?了醒目的红痕,而小家伙好?像更?加兴奋了,扭曲着身体试图再次吸上来!
“不许吸了,再吸把你口器剪烂。”栗冉伸出食指对准它,严肃警告。
煤球缩小了身?子,趴在笼子底部,呈现?出半液体?半胶质的状态,看起来可怜巴巴,有些郁闷。
看着这副模样,栗冉玩心?大发,捏起小煤球就开始揉搓,拉长又捏瘪,最后?就着中间的铁环,随意地给它打成个蝴蝶结。
只是轻轻抽出底下的话,蝴蝶结就松了。
栗冉忽地就有些失神——就像他和某人的关系,经不起拉扯。
另一边,地海中央的船只上,欧千正站在船舷清点着掠夺来的货物,奇异的感?觉弥漫全?身?。
一会儿是脖子酸、腿酸,一会儿是胸腹处酥酥痒痒,突然腰像被人折过去又折过来,敏。感?的肌肤顷刻间便凝上汗珠,泛了潮红。
他不得以撑在船边上,扶着腰微微喘气。
“怎么了欧总?有些晕船?要不进去休息一下??”底下?的人不明所以,只感?觉欧千眼尾都是红的,倒是,有些魅惑
他早知道他家老板英俊不凡,此刻更?是活色生香,但亵。渎的念头,从?来想都不敢想。地上的泥如何去摸天上的月亮呢?
“不用”欧千呼出一口浊气。
看样子煤球已经顺利到达了栗冉的身?边,不知道栗冉在怎么磋磨它,栗冉更?不知道煤球和他的感?官是相连的。
总之,这种折磨即使是欧千也扛不了太久,身?上的痒可以忍耐,心?里的痒却是扬汤止沸,不能根除。
他想快点见到栗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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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院的修葺大功告成,栗冉终于?能全?心?投入自己原来的工作中。这阵子他分身?乏术,本职工作都懒散了许多,堆了不少杂事在手?里,更?别提揭晓昙那边,好?久没去了。
应付完影队的人,栗冉接到形队的通知,要他和形队一起深造,参与形队的所有学习、训练。
他随便穿了一身?休闲的连帽卫衣,插着手?就去了,去了发现?人还挺多,站在训练室后?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来没来。
但他一眼就注意到形队来了个陌生的青年,他断定这是一位空降而来的新成员,因为形队的人他就算不认识至少也见过,记忆里有关这人的部分是空白。
之所以认为是形队新成员,而不是和他一样的预备役,是因为对方站在训练室最前面、最中间的位置,且手?揣在上衣口袋,眼神游离,松弛又理所当然。
但栗冉很快发现?,这人的松弛并不完全?源于?他的自信,而是一种飘浮在尘世之外的仙气,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他完全?沉浸在自己想入非非的世界里。
挺有意思的,栗冉想。
独特的气质是一部分,对方的容貌也很是出挑,并不是如揭晓昙一样明艳锋利的美丽,反而皮肤白皙,没什么攻击性。
那因思考而蹙起的垂眉显得人楚楚可怜,圆钝的眼角、粉嫩微翘的双唇,无一不是又纯又欲。
这是一张,就算干了无数坏事,但只要轻抬眼帘,不消解释,就能让人完全?谅解的纯良的脸蛋。
部分人会很想保护,部分人会很想欺负,栗冉两?者皆是。
“这是我?们形队的新成员,夏清都。别看他比较腼腆,是所里在民间选拔出的种子选手?,今后?日子长了,你们就知道他的厉害了。”形队队长李庭静介绍道。
夏清都被点了名,也不站出来,只是低着头抿唇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栗冉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透过身?旁窗户的反射看清了夏清都的表情。
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距离很远,但栗冉不急,总觉得自己迟早要走到前面的位置,这人的旁边。
紧接着的训练是关于?咒文的练习,根据李庭静所说,咒文里储存着念诵者的力量,念诵时必须坚定、相信、中气十足,咒文才能发挥出十成十的力量。
总之一个小时下?来,栗冉嗓子都冒烟了,保温杯里的枸杞茶被他一饮而尽,还觉得不解渴。
正当他端着空的保温杯,准备往宿舍走时,揭晓昙一脸忧色地从?外面进来,翻箱倒柜一通,急切地对他问道:“你看到夏清都了吗?”还怕他不记得名字,又重复解释了一遍,“就是那个新来的。”
“我?知道他叫什么,”栗冉道,“他怎么了?”
“他不见了。”揭晓昙翻了个白眼,明显心?累又不想表现?出来。第一天来就惹祸的人,也是没谁了,除了心?疼揭晓昙,栗冉还感?到有点好?笑。
有点可爱。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找。”栗冉笑着将他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