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恩清脸色难看,憋了半晌,才道:“我可以正常说话,但我听不懂她说什么,她不会说普通话,只?会说方言。”
组长叹了口气,挥挥手,“行,我给你?换个人,你?回去吧。”
头疼。
谁家养出来这?么一个不能自理的娇少爷?
“组长,”一旁的男生凑过来,扬起笑,“把我和小陶负责的选手换一下吧,我这?几个参赛选手都比较好沟通,不怎么麻烦。”
“小周啊,还是你?最让人放心,”组长终于露出一抹笑,“小陶,你?和小周换一下工作。”
周卓转过头,面带挑衅地?向着陶恩清一挑眉,等组长的视线转过来时?,面色又?恢复了正常。
陶恩清只?当作没看到。
这?个人总是莫名其?妙地?对他释放恶意,但他找不到原因,干脆不搭理他。
眼?见着自己又?被忽略,周卓嘴差点气歪。
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姓陶的,不只?是因为他还没进公司就已经成为公认的司草,把他的风头抢去。
也不是因为他比自己先来一步,抢占了公寓最后一间向阳的房间。
他就是讨厌这?个死装的同事!
一起买菜做饭,他只?会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吃饭的时?候还挑肥拣瘦,不是这?道菜咸了,就是那道菜淡了。
简单的挑剔就算了,这?人竟然还在?刷碗的时?候把他最喜欢的那套餐具给摔碎了!
而且!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甚至都没提要赔偿!
周卓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又?笑着去找组长刷好感,“组长,你?看我写的总结对不对……”
陶恩清对舍友的怨念毫无察觉,到茶水间接了杯咖啡,又?去卫生间洗手。
上一个接咖啡的同事不知道摸了什么,把咖啡机的按钮弄得黏糊糊,他差点被恶心死。
洗完手,他拿纸巾擦着手指,避开一个神?色匆匆的员工。
弥氏的员工待遇已经算得上业内的顶尖,甚至因为从不加班,还被其?他公司戏称为“a市最后的一片净土”。
但相?应的,没有加班,上班的摸鱼时?间也就大大减少。
最起码他来工作将?近一个月,从来没见过一个带薪上厕所的同事。
他从茶水间拿走自己的咖啡杯,走廊传来电梯到达本楼层的提示音。
在?他拐过墙角的前一秒,身着高定?西装的高挑女人踏进自己的专属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陶恩清若有所思地?看向走廊尽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应该是错觉。
负2层的地?下停车场里,弥艾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