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陈黄皮解释道:“昨夜地龙翻身,我和黄二被困在外面回不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二师父,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师徒两人相依为命多年。
可以说,白袍老道就是陈黄皮唯一的亲人。
本来还有个唯二的黄二,只可惜恩断义绝,不提也罢。
白袍老道满意的笑了:“黄皮儿,为师知道你最孝顺,所以才故意试探你的,你果然没让为师失望。”
一听这颠三倒四的话。
陈黄皮就又心疼又愁。
他在心中暗忖道:“上次熬的药好像对师父的病没有用,可这是药经上最后一个方子了。”
这些年,为了治好师父的失心疯。
陈黄皮把道观里的药经全都翻了个遍。
凡是写着的药方,全都用上了。
可师父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
现在最后一个方子也用完了……
上哪去找新的药方去?
“要不,夜里我去一趟藏经阁……”
陈黄皮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有些迟疑,白天的净仙观是没有藏经阁的,只有主殿,丹房,厨房,客房,外加几个偏殿。
但到了晚上,夜幕降临以后。
净仙观就会恢复成曾经那般模样。
光是客房就有几千间,更别说藏经阁这种地方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师父没疯之前不许陈黄皮踏入那些本不该存在的区域。
否则就要被关进丹炉里被火烧,到天亮才放出来,出来还要被打屁股。
陈黄皮那时候还小。
他怕火,也怕被打屁股。
所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去过了。
一想到要在晚上溜进那片区域,陈黄皮就感觉心里虚,屁股有些隐隐作痛。
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陈黄皮啊陈黄皮,你已经九岁了,怎么还跟八岁小孩一样畏手畏脚!”
“嗯,你说的对,我晚上就去!”
陈黄皮在心里自言自语。
而就在这时,陈黄皮忽然感觉肩膀上有一阵湿意。
一回头,这才现,二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站在了自己身后。
而且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停的流着口水。
“为师差点忘了,你已经九岁了……”
白袍老道裂开嘴,贪婪且疯狂的狞笑了起来:“九岁,九岁了!!!!!”
“黄皮儿,为师等你等的好苦啊!!!!”
“八岁,九岁,你可知道为师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听到这话。
陈黄皮想了想说道:“去年是闰年,也就是说,二师父你等了三百六十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