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糖葫芦,呢喃的重复说道:“糖葫芦好吃,我的黄皮儿最爱吃,吃了就不哭了。”
一遍又一遍。
“二师父……”
陈黄皮顿时动容,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二师父,我不该埋怨你的。”
他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一直都是师父给自己做饭吃。
那时候师父还没疯,做的饭也很难吃。
而且只会做一种饭,像是什么东西煮成的糊糊,很粘,喝起来像是在喝泥巴和木头磨成的粉一样。
师父说多喝一些对身体好。
可自己却最讨厌喝,于是每次师父都会跟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串糖葫芦,只要自己乖乖吃饭,就有糖葫芦吃。
后来长大了,师父也疯了。
做饭的也成了自己,做的东西也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至于糖葫芦却再也没有吃过了。
看着有些清醒的白袍老道。
陈黄皮不禁想到了先前宋秋月的话。
“师父,我真的是父母生出来的吗?我的名字真的很难听吗?”
他很好奇。
人如果都有父母,那他也该有才对。
白袍老道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说道:“你是蛋生的,很大的蛋,上面很多虫子,很多小鸟,还有花,还有鱼,都是活的,都会动。”
“至于你的名字,是很难听,当年就不该抛铜钱决定,直接叫你陈蛋生多好听去了。”
听到这话,陈黄皮沉默了。
数息之后,突然释怀的大笑三声。
“哈哈哈!”
“二师父,你又说胡话了。”
一定是师父疯了,脑子记不清了,说的话也都是胡话,不能当真。
自己怎么可能是蛋生的。
那还是人吗?
至于那个更好听的名字,陈黄皮只当是没听见。
他心中暗下决定。
今天就好好研究一下七十二密丹经。
这时。
汤婆婆开口道:“小郎君,刚刚那些人其实想杀了你。”
“我知道。”
“什么?你看出来了?”
“那当然。”
陈黄皮有些诧异的说:“我如今六感敏锐,我自然看的出来。”
这下子,轮到汤婆婆傻眼了,忍不住问道:“你既然知晓,却又要赚他们的钱,难道不知与虎谋皮,必受反噬的道理吗?”
陈黄皮道:“汤婆婆,你搞错了,我是想留他们住在道观赚他们的钱,可他们想杀我以后,我就不想让他们住了,但是我还要赚他们的钱。”
汤婆婆不解:“怎么讲?”
陈黄皮道:“把他们都杀了,钱不就被我白赚了?”
他都快要铸就肾庙了,剑气里都带着一丝黑烟。
连魔树都能砍下一块树皮。
杀点修士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