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弄伤他,你怎么能再回来?”亚当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木歌沉默地盯着路面,忽然腰上感觉一紧,被亚当抱进怀里:“这次你跑不掉了。”
木歌一时之间忘了反抗,直到亚当的气息落在了脖颈上:“喂!有人来了——”
亚当的带有目的性的行为再次被打断,懊恼地看了看四周。这儿离月馆还有几百米,并没有木歌说的人到场。
木歌清晰地见着亚当生气了。要是身体对抗他肯定不是亚当的对手,现在的亚当还是个“半残”状态的。傲娇的大猫忽然低声说道:“木歌这么好看,是不是想咬别人?”
“啊?”饶是木歌想得大脑短路灵感枯竭,也没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没什么。”亚当似乎懒得解释,抓住木歌的手腕往前拖。
这次的动作不像先前那么温柔,肉眼可见的粗暴了许多。木歌无奈地想着,自己出去了一圈回来,亚当好像还跟以前一样不讲道理。
片刻之后他又释然了,亚当没有受过人类的教育,行事作风难免会和人类的理解有偏差。比如刚才那句话,说他咬别人是什么意思?这事他问不了亚当,总能问问小离。小离的高智能完全可以成为他学习亚当逻辑和习惯的逆向交流工具。
亚当的声音自身前传来:“木歌和其他人不一样。”
“…………”木歌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其他人都听我的,只有木歌不听。”
亚当的话听上去有点像是抱怨,木歌听着却像极了在撒娇。“你也不听我的啊。”
亚当的眼睁得圆了些。
“瞪我也没用,你听话了我也听你的。”木歌默默吐槽,他不要和亚当成为主仆关系,如果有可能,能成为真的恋人就好了。
“我要洗澡。”亚当没答应也没说不,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
木歌看着他肩膀:“我要摸翅膀。”
两个人距离半米开始了对视,仿佛在玩谁先忍不住谁输的游戏。
最终亚当做出了让步,嘀咕着道:“你洗的时候不就摸了吗?”
木歌嘴角上翘,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亚当妥协着做出违背傲娇属性的事来让他觉得这只大猫异常可爱。两人走到离月馆百来米的时候,遇到了第二组监视摄像机。
或许是吸取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的一对球形摄像眼飞得足足有十米高,从空中俯瞰着亚当和木歌。
木歌虽知道他们逃不过虹桥的监视,不过这样跟着他们还是让人非常不舒服。
亚当松开握住木歌的手,瞬间将指甲上的圆形飞械残骸拔了下来,用力抛向悬停的其中一只“眼睛”。只听着咔擦一声,空中原本飞着的圆球受到外力冲撞,来不及避开,化作一条抛物线落到十米开外。
这种战斗力简直匪夷所思,木歌随即看着另一只“眼”的距离瞬间又拉高了十米。
亚当看了看附近地面,努起了嘴。
“你在找石头吗?”木歌从怀里摸出一块龙形的琉璃挂坠来:“用这个扔吧。”
这块二氧化硅制成的黄金色挂坠原本是他栓在背包上的装饰品,后来换包的时候拆下来,一直忘了再系上去,躺在兜里有几天了。
亚当接过去看了一会儿,捏在手里没见着有下一步的动作。
木歌抬头望着那只“飞眼”,问道:“你不打吗?”
“木歌的宝贝,不打。”
木歌很想说那个不是什么宝贝,他能拿出来给他当石头扔一定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可他怎么解释那东西以人类的工业制造水平来说可能比石头还便宜呢……
“可它在天上监视我们。”
亚当看了那只“飞眼”一会儿,说道:“没关系,我洗澡它也在的。”
木歌忽然想到难道以前他“非礼”亚当,摸他要害的时候也被录下来研究了?他不会被虹桥的人认定成个流氓吧?不过话说回来喜欢亚当的人难道没有那个心思?an不是也有……?
“要我给你洗澡就把它打下来。”
正在亚当左右为难的时候,花姐的声音忽然从附近的喇叭里传了出来:“木歌,请你爱护一下馆内的设施,不要教亚当做坏事。”
攻守易形
木歌被抓现行,面露尴尬,心道难不成花姐此刻正站在操作手背后,默默注视着他们。他这次进来有被摄像头拍脸,是不是她早就知道了?
“如果你还想待在里边,最好合作一些。亚当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培训手册上的内容都忘了吗?”
木歌抬起头,强做淡定:“我顶多算是个‘前恋人’,好像没有这些义务吧?”
喇叭安静了一会儿再次响起:“你的确没有这个义务,我让人进去接你。”
木歌先是一愣,继而后悔自己多嘴。如果他不急着反驳花姐,说不定她能大发慈悲,让他在夜馆过一夜呢……现在他就要被人带走吗?
亚当听着两人的话,忽然眉头拢了起来,手臂一抬,猛地将那块龙形琉璃扔了出去,正好击中空中俯拍的摄像头。被砸坏的飞械瞬间从空中落下,亚当跑过去捡了回来,掰开圆形的外壳取出了那枚琉璃坠子。
或许是冲击的力量太大的关系,龙坠被亚当挖湳風出来的时候断成了两截,断口残留着一些细碎的白色屑粉。
“木歌的……坏了。”
“没关系。”木歌伸手握住亚当的手,把那枚碎掉的琉璃坠子从执拗的大猫手里取了出来,扔到了一边的草丛里,“不要那个了,割伤了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