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心说:这下真要完了!完了,谢无炽睡得好好的,而自己却做了有关他的梦……
时书蹑手蹑脚爬起身,拎着裤子往水井旁走,拧干了帕子擦洗裤子和腿。
脑子里一片混乱,极力整理着思绪。不得不承认,谢无炽属于极有性吸引力的男人,身高腿长,体貌英俊高大,除了生理上显著的优势,意志顽强,野心勃勃,行动力惊人,在人类中胜利者的姿态,出于繁衍的需要,他一定十分受到异性青睐。
帅哥美女,谁不喜欢。
时书心都凉了:“但是关我什么事啊!按照本能,我是不会被谢无炽吸引的。怎么会做这种梦,好恐怖,是不是和他独处太久了,加上谢无炽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荒谬!荒谬绝伦!
一定是这几天几乎只和谢无炽说话的缘故,居然会做和他的奇怪的梦。
时书绝望地搓着裤头子,等回过头,谢无炽站在屋檐下:“你在干什么?”
时书:“……刚坐在地上,裤子蹭好大一块灰,洗洗晾晾,明天还穿。”
谢无炽:“需要我陪你吗?”
时书:“不不不不用了,你就睡那就行,别靠近我,我洗裤子很快……”
谢无炽目光停在他身上,看了片刻,看得时书头皮发麻:“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东西倒是没有,不过反常。”
时书理不直气也壮:“反常的人,看谁都反常。”
谢无炽:“你大半夜搓内裤,尿床了?”
“……………………”
该死的谢无炽,竟然怀疑尿床,都不怀疑是干了坏事。
可见直名在外,而他却做了这种梦。
暗色下,时书整只耳朵都红透了,看不分明,只顾着搓搓搓。
谢无炽回到香案旁。时书洗完衣服晾好,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总觉得不跟谢无炽保持点距离是不行了。下午在荒郊野外遇到两条狗,屁股对着屁股,时书眉头一皱,扭开脸。
“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为什么生物就不能摆脱情情爱爱?”
扭过去,恰好是谢无炽,时书更郁闷地扭开了。
谢无炽眸子沉如水:“怎么?”
时书:“跟你没什么关系,私人的事。”
谢无炽:“今天心事重重,情绪不对,昨夜又在洗内裤……做春梦了?”
“!!!!!!”时书被吓一跳,“你在说什么?”
谢无炽调子抬高,“梦的谁?”
“……我真,不想跟你说话了!”
谢无炽,跟你一说话全是破绽!
少年闷着头,一个劲儿往前跑。青山绿水,群山环抱。从狭窄山坡下来,眼前是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水网,田地之间水网密布,时不时有人撑船走过。
舒康府位于大景第一大湖安阳湖畔,地势被山水环抱,广袤的平地水流纵横,既有农业渔业,也有山泽等林业。眼下正是仪宁花开的季节,一路的红花似火,烂漫接天,像火一样烧到云端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