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走出位身姿袅袅婷婷的美人,妩媚妖娆,摇着扇子走到船头看见同行的时书,雪白柔荑一下拉上了他的手腕:“哎哟,哪儿来的小官人?生的这么白净,你平时不会擦粉吧?”
时书脑子一空,猛地抽开手,差点发出喊叫:“别别别,别别别,别碰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啊哈哈哈……”美人摇着扇子笑了,似乎逗弄他很愉快。
许珩门回头望来,似笑非笑。
美人:“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是大少爷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再伸手还未抓到,被谢无炽挡回去:“僧人出身,不近女色,还请见谅。”
“哟,和尚呢?”美人一笑,扭过身走了。许珩门正色收起折扇:“二位请坐,这个位置观看夜间景色最好。”
说完许珩门便去了美人当中,一群穿花蝴蝶围上来和他说话,时书擦着手要晕倒了:“干什么,干什么上来就牵人,我手背沾上胭脂了,好讨厌的感觉……”
谢无炽取出手帕沾上温水,牵他手一点一点擦去脂粉:“你太乖了。”
时书脑子里蹭一下想起那晚,但犹豫之后没有躲开:“什么乖?”
谢无炽:“你猜我和你一起上船,她为什么牵了你,而不是牵我?”
时书:“为什么?”
谢无炽:“你长得像只小雏鸟,生涩单纯。这些人最会看人下菜碟,第一个作弄你。”
时书后背发麻:“那怎么才能不生涩?”
谢无炽:“不说对不起,尤其别人犯错时。”
“……知道了,”时书嘀咕,“你长得也很不好惹吧?”
擦干净了手,夜风吹到甲板激起爽快之感,后厨问菜的许珩风踩着踏板上了船。谢无炽收起帕子,面无情绪:“这两位公子,摆明了要考察人。”
时书:“啊?考察什么人?”
“他觉得比你位高一等,考察你的人品,言行,智力,看你有没有资格为他所用。”谢无炽端起一杯茶,“真年轻,手段拙劣青涩。”
时书:“怎么办才不会被看轻?”
谢无炽:“自傲的人,怎么都会看轻你。你自处就好。”
“当当当——”只听见大钟撞了三声,奴役们手捧食盒鱼贯而入,将菜品一份一份呈上了桌,一边揭开倒扣的碗盖一边介绍:“这佛跳墙采用南海运来最名贵的鲍鱼,鱼胶,胶东运来的海参经过数天炖煮而成。盛放的瓷器乃是天下第一名窑出产的天青釉葵花洗,诸位贵客请用?”
许珩门摇着折扇,笑着道:“请。”
时书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
名声倒是震住时书了,但谢无炽神色如常平静如水,毫无被施加恩荣的惊喜或者谄媚。
时书小声:“感觉……这手艺不如我妈。”
再揭开一只雪白的瓷盖:“人参炖鸡,长白山百年人参,乌鸡更是精挑细选,汤中还添加了松茸党参黄芪专补气血,喝一口能把你脸色调理得红润滋补年轻十岁!”
许珩门:“二位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