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在篮中挑选:“这两只喜鹊不错。谢了啊。”
“客气了您嘞!”
卖家撑着篙子离开,时书把玩手中的河灯,递给谢无炽一只:“入乡随俗,我还没放过河灯,这么热闹怎么也得有参与感。谢无炽你想个愿望,我也想想。”
“你有什么愿望?”
“我只有一个愿望,穿越回家。”
耳边安静,时书专心地把河灯放到了水里,浮水助力河灯漂流得更远,等看见小河灯消失在茫茫的灯丛中时,时书回头见谢无炽探手把一盏灯放到河面,长指抵着灯座轻轻推远。
“我不信这些,但帮你许了同样的愿望。”
时书怔了下,紧接着拍手:“哥,你真够意思!不错不错,鼓掌。”
“客气了。”
一夜鱼龙舞。
时书经过了在舒康府的紧绷,难得这么快乐,欢声笑语中气氛也很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直到脑子变得很轻,思考很难再汇集。
时书心生警惕:“谢无炽,头有点晕。”
谢无炽:“你喝醉了,不过还好,一会儿由我带你回去。”
时书:“喝醉就是这种感觉?腿软,集中不了注意力,思绪有些抽离。”
“喜欢微醺感吗?”
“………………”
神经啊,为什么谢无炽总有种引诱人沦陷的感觉。
“一般吧,今天心情好多喝两杯,接下来打算半年不喝。”时书语气得意。
时书看着河景剥了颗花生吃,刚咬一口捂住嘴:“好疼。”
谢无炽:“怎么了?”
“牙疼,我是不是口腔溃疡了,还是长智齿?”
谢无炽:“你还没长智齿?”
时书仰头张着脸:“不知道啊,可能刚长,就是牙疼得厉害。”
谢无炽:“张嘴我看看。”
时书脑子里晕得很了:“你看我嘴干嘛?不看。”
谢无炽倒了一杯的干净的温水,递过来:“漱口。”
时书不服气,但还是把水接过来咕噜咕噜,吐一旁的盆子里。时书:“说了不看啊,不就是牙疼吗?最多一会儿就不疼了。”
谢无炽:“随便你。”
话是这么说,时书接下来都没吃东西了,勉强喝了口酒,立刻疼得嘶嘶地喘气,一只手捂住嘴。时书放弃了继续吃喝的想法,转身趴到了船舱上,抬头看不远处忽明忽暗的戏台上的唱念做打。
喝醉的感觉并不好,如果换做在现代有爸爸妈妈管着时书一口喝不了,现在没人管居然能喝醉喝到醺醺然。
时书往那摆成个大字型:“牙疼。”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时书本来有些困,但疼得一时也睡不着了,片刻,直到船身猛地被隔壁船撞了一下,时书连忙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