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道,“若此次春闱真的考沈二姑娘出的那道题,那她一再拒绝爷,可能真的是为爷着想。”
沈棠确实知道不少没生过的事,他中毒和那些玉佩都是证据。
谢归墨问道,“出的什么题?”
陈山挠头了,“属下记不清楚,只记得出自《尚书》,和什么罪疑有关……”
他一个暗卫,让他记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实在是难为他了,他能记得这两个字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这两个字对谢归墨来说足够了,“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
“对,对,就是这句。”
后日就是春闱了,但要想知道春闱考题,至少要春闱过半,他可没有这份耐心。
谢归墨往皇宫方向看了一眼。
……
翌日,沈棠吃过早饭,和往常一样去给老夫人请安,又在花园赏了会儿花,方才回清漪苑。
回屋后,人坐下,润喉的茶刚端起来,外面四儿就走了进来,在珠帘外道,“姑娘,二太太让你去松鹤堂一趟。”
二太太进宫去见叶贵妃,不直接去静慈庵反省,怎么回府了,还一回来就找姑娘,肯定没好事。
银杏满面担忧,不过沈棠要沉稳的多,从叶贵妃找二太太进宫,她就料到了,她能从叶贵妃手里脱身,还怕二太太和老夫人告状吗?
将手里的茶喝了,沈棠方才起身。
到了松鹤堂,绕过屏风进屋,大家的眼神就都落在她身上,有看热闹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沈棠走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皱眉道,“昨日你在宫里冲撞了承安公主,还打碎了皇上赐给她的瓷瓶?”
不用问,肯定是二太太告诉老夫人的。
老夫人没直接信,而是询问沈棠是不是确有其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棠正要说话,二太太却等不及,直接就难了,“这么大的事,你从宫里回来,也不告诉老夫人一声?!”
“你以为瞒的住?”
她也没想瞒。
沈棠眸光清冷的看向二太太,“二婶知道我冲撞了承安公主,打碎了皇上赐给承安公主的瓷瓶,想来也知道叶贵妃原是要罚我在宫里跪三个时辰,皇上觉得我是无心之失,免了我的责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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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神情变了变,觉察老夫人看过来,她忙道,“这我倒是不甚清楚。”
到底是不清楚还是故意捡对她有利的说,那点花花肠子,沈棠还能不清楚。
沈棠向老夫人请罪,“这事我是该告诉祖母的,但这其中的事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昨儿我脚腕在长春宫受了伤,又走了许多路,想着皇上都不怪我,我还是不说了,免得祖母您担心。”
“这事父亲是知道的。”
昌平侯世子被戴面具的男子踹落水,还断了根肋骨,这么大的事,父亲不可能没有耳闻。
只要听说,就知道与男子有关。
沈棠没说是她告诉沈绥的,但她这么说,大家都默认是她禀告沈绥知道的。
虽然瞒着老夫人,但告诉沈绥了,就不算欺瞒。
二太太却揪着不放,“虽然皇上没怪罪,但二姑娘未免太不小心了。”
这话听得沈棠窝火极了,“二婶连皇上免了我的责罚都不清楚,就对我横加指责,就不怕也冤枉了我吗?”
也……
沈棠把这个字咬的很清楚。